车马从长安出发,一路走走停停约莫一个月的时间。
“我瞧最近又热闹起来了!”宁儿掀起帘子的一角窥视着,阿兰则摊开手指数了数,“若咱们快些还能赶上江夏郡的乞巧灯会!”
说着阿兰又可惜起来,“只是殿下没来,若是殿下在姑娘就不会如此安静了。”
宁儿咬着唇笑了笑,便递了一块糕饼给徐韵之,“姑娘这几日怎么都闷闷的不说话。”
徐韵之接在手中,只是将糕点翻了翻,“宁儿,你知道我从前的伤疤怎么来的吗?”
阿兰一听姑娘说这个,也不敢插嘴了,只扯了扯宁儿的衣袖,二人安静的听着缘由。
宁儿听完眼眶便红了起来,“姑娘那么小那得多疼啊!”
徐韵之轻轻摇头,“身上疼还能医治,不过是留疤;可有的人折磨我的心智,那才叫疼。”
阿兰略张张嘴,最后并没有问出口。
这几日徐韵之也在想,再见到沈约她又该同他说些什么呢?
若这一切都没有被揭开的时候,年少的喜欢她毫无保留的给了沈约。可是当谎言被戳穿之后,她和沈约的那份情就已经到了尽头。即使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候,沈约义无反顾的保护她。
一切又太迟了!
“姑娘,我们若快一些,初五就能到了。”洛含朝的话惊醒了出神的徐韵之。
她咬了一口手中的糕点,才说道:“让人给沈家递信,我就快到了。”
听闻徐韵之先抵达江夏郡,沈约每天巡城的时候总是会到西门望望,回到家中又亲自去盯着那些婢仆打扫“静水阁”。
“二郎君,秦王府的快马递来的信。”二门上的小厮正将那东西递给沈约,卓氏便急匆匆的赶来,“都给我停下!”
沈约将信快速的塞在怀中,恭敬的行礼,“母亲,你怎么来了?”
“你心里还有那个小贱人?”卓氏看着儿子脸上的喜悦更是觉得咬牙切齿,“人家都跟着秦王了,你还这么……”
卓氏气不打一处来,“我怎么就生了你?”
沈约恭敬的站在原地,“这是秦王府的要求,让徐校书住到太守府来,我们就该以礼相待。”
“你别和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卓氏环视这里的一花一木,“你从小就护着她,为了她推了一个又一个的婚事,如今她又回来了,就是秦王用来迷惑你的!”
“她就是我们沈家的灾星!”卓氏喘着气。
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