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贺愣了愣,“母后,这毕竟是五弟府里的人。”
许氏突然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温柔的劝诫:“外头流言蜚语,实在难听,若那姑娘真的像皇后,皇帝如此伤怀何不纳为妃妾?”
“皇后已逝,任何人都取代不了。”萧贺一边说着,一边忍着手上的疼痛。
许太后的眼神越来越凛冽,“不过是看看,皇帝何必忙着拒绝?”
萧贺隐忍,只好阖眼应下。
许氏自以为得逞,随即看向底下的官员,“都回去吧!这件事等皇帝见过那姑娘再说,散播流言的人太多,张榜吧!”
众官员退下后,许太后彻底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知道我为什么要让她进宫吗?”萧贺不言。
许太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无论她是不是,皇帝你都得说她是。”
“太后……”萧贺踌躇,许太后即刻厉声斥责:“你这个弟弟都想要你的皇位了,你还狠不下心来?”
萧贺咽了咽才道:“儿臣一切都是母后做主,儿臣听命。”
太后看了他好一会,皇帝的身子颤颤巍巍,表示服从,“母后当日送进宫的陪嫁里,还有一个没死,她比我更能够认得出来。”
“那个丫头是个死心眼,别告诉她我们的目的,这样才好做事。”
告示很快在皇城各处张贴,虽澄清秦王和皇后的事,却没有明说徐韵之和许蕴之间的渊源。
“看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萧辰已经离开长安一个月了,徐韵之正写着第三封信,将京中的情形告知,信还未送出去,萧辰的第三封信已经回来了。
徐娘亲起:我已听闻京中之事,江南水利一事已经结束,吾归期将近,一切有吾在!
她将这封信放在自己还未写完的那封信旁边,一个说“有他在”,一个说“我等你”一种悄然的默契。
阿兰瞧着姑娘正发笑,赶紧凑过来:“姑娘和殿下可真是心有灵犀呀!”
徐韵之赶紧瞪了她一眼,脸上也发烫,染上了一抹绯红。
五月的头一日,阳光正好,马蹄声踏碎了初夏的清晨,惊落了枝头的雀鸟。
阿兰正在为徐韵之盘发便听见外头簌簌的脚步声,门口站着一个婢女兴高采烈的说:“姑娘,殿下回来了!说在亭中等着姑娘用膳。”
徐韵之不动声色的点头,阿兰偷偷瞥了一眼,还是能够捕捉姑娘时不时想往外头看去的目光。
“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