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含朝身上也不过是些擦伤或撞伤,这些年他作为暗卫已经对这些伤口不在意了,如今却有一个人开始在意这一切。
徐韵之回首看着案上尚在裁剪的纸张,“后日你还有一件更加危险的事要做。”
他拱手道:“姑娘吩咐便是。”
“我要你跟我去鲁国公府,偷账本出来,也要把我做的假的放进去。”徐韵之的话很沉,这件事并不容易。
洛含朝从不觉得这些有多难,便直接应下。
姑娘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并没有这么简单。”看到洛含朝抬头,徐韵之才收起了笑容,“我要的账本是里面的东西是和许家相关的。”
他没有说话,识字已经是最简单的事情。
“可是我不知道密室怎么进去。”徐韵之脸露难色。
洛含朝即可回道:“姑娘放心我能做到。”看徐韵之愣了愣,他更加坚定,“只要是殿下和姑娘吩咐的事,我都能够做到。”
徐韵之听到这话却叹息了一声,洛含朝正手足无措,才听姑娘说,“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受伤。”
他认真的点头。
“受伤了,也要告诉我。”洛含朝继续点头,徐韵之这才放他离开。
回到厅中,纸张已经裁剪好,又有几个仆妇带着印刷的东西来到厅中。胡人送来的东西里头,更有鲁国公府的用墨,和定纸的纸张,一切变得顺手多了。
夜幕降临,徐韵之一个人在宛居内用饭,往常这个时候辰哥哥都在这里为她夹菜,和她谈心。这是她回来之后第一次没有秦王的陪同用膳。
独自窗下摆了棋局,而两日之后的宴会,也没有秦王的陪同,还有多少危机等待着她,还是未知。
带着心思过了两日,阿兰为徐韵之选了一身清爽的衣衫赴约。
洛含朝已经换好了马车夫的衣服,并将姑娘交给他的账本藏在怀中,他随后将一枚袖箭交给徐韵之,“姑娘,若有什么发生,以此为号,属下一定带着姑娘全身而退。”
徐韵之握在手中什么也没说便上了马车,前路未知,这一日还那么长。
鲁国公府此刻门庭若市,各家各府相识的姑娘郎君正凑在一处说笑。
秦王府的马车抵达,众人议论的声音更是甚嚣尘上。阿兰不屑的啐了一句:“这还没进去便开始议论姑娘了!”
徐韵之不以为意,嘴在别人身上,要说什么她也管不着。
“没想到秦王府的校书大人赏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