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扶起来,才发现竹猴的右手五指,已经被尽数削断。
“别急,还没死呢,知道是你的人,我让人替他止血了。”中年胖子停下动作,将餐巾摘下,儒雅地抹了抹嘴巴。
陈丰冷着脸,将竹猴扶到一边坐下。
“对对,还没介绍。”中牛胖子露出憨笑,“鄙人马西风,不才正是马家的家主。”
“你想做什么?”陈丰沉声道。
“你这个态度可不好。”马西风叹了口气,“找你来,我们就该和气生财,好好坐下来谈一下。”
“你的态度呢?”陈丰指着奄奄一息的竹猴,声音震怒。
“一个小跟班罢了,他倒是很聪明,明明是左撇子,却说是右手凿的沙,当然,我是个善良的人,并未计较。我想让你明白,做错了事情,便该受惩罚。”
“其他死了的几个人,你可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陈丰冷冷摇头。
“这几个人,都以为河沙凿了河运就通了,用原本打渔的船,从云城载了人下来马家港。”
“所以你就把他们杀了?”
“很正常,河运和海运,是马家人吃饭的营生,我已经把他们当成了死敌。至于你,我突然有些欣赏,略施小惩便也算了。”
这一刻,陈丰突然明白了阎信义的意思。
马家人护食,护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祖上曾是云江上的艄公,机缘巧合下救了两个富商,得所赠的半箱黄金,开了渡口,马家人呕心沥血十几辈,才将这小小的渡口变成了良港,你觉得,我会让人伸手偷走一块蛋糕么?”
“你年利润几个亿,即便他们再奸猾,也不过十几夏币的船费。”
“我说过了,蛋糕就是蛋糕,马家人的蛋糕,你闻一下都不行。阎信义虽然鲁莽,但错过一次之后,便很聪明了。”
阎信义当初碰了一下,似乎是差点破产的。
马家可是落地生根了十几辈,积攒了不知多少财富,哪怕相比起夏都的中流世家,那也是不逞多让了。
“不知马家主今天找我来,所为何事?”
如果有可能,陈丰根本不想和马家撕破脸,小小的云海三角洲,马家这样的庞然大物,确实有些瘆人。
“云江上游的河沙,是我亲自带人堵的,我希望你下次别凿了,不然,下次请你去的地方,应该是阎罗殿了。”
赤裸裸的威胁!
“生意人嘛,就该好好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