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步入深夏,云城的第一场大暴雨,恼得阎信义直接骂娘,原本轰轰烈烈的运输,一下子陷入窘境。
反倒是陈丰这边,开始欢呼起来。
陈丰真的没对梁秋烟撒谎,这几天,他一直在求雨。
为什么求雨?
原因很简单,云城外的河道,虽然河沙堵塞,以至于航船无法行驶,不过,在经过竹猴这些人的清理之后,河沙已经平了不少,再来一场暴雨,足够把已经松软的河沙,全部顺着急流,送去下游。
这也是为什么,陈丰会把韩流服饰放在河堤旁的防空洞,虽然是隐蔽,但陈丰更看重的是运输流程。
云城里,阎信义把一切通道都扼杀了,所以,河运是陈丰唯一能把货物送出云城的办法了。
“陈老板,你是不知道啊,云城外的有一段泥路,还未修好,这可把阎信义的那些货车,堵了不少。”普朗已经重新穿上了西服,此刻笑得像个奸商老头。
听说这家伙昨天为了把皮肤美白,用了至少五瓶美白霜。
“下不下雨,阎信义也要完蛋。”陈丰冷笑。
不仅是阎信义,整个云城的服装工厂,都将吞下狂妄的苦果。
嘭——
叫竹猴的青年,适时从河道浅滩游了出来,脸色带着惊喜。
“陈大哥,我检查过了,河道都通了!”
陈丰闻言,也兴奋地握紧了拳头。
......
站在云城公路出口,阎信义脸色焦急,眼下,已经不是堵不堵车的问题,而是路陷了,要等重新整修,起码是两天之后的事情。
“阎总,可以等两天。”阎平一把打着伞,一边分析,“重州那边,两天时间太短,不会有什么作为。”
“你懂个屁!”阎信义愤怒地将雨伞打掉,“暑期已经放假,学生急着这两天坐车回家,你以为会在重州呆多久,这两天的利润,是云城服装的第一桶金!”
“那阎总......现在也没法子啊?”
阎信义抹了抹雨水,稍作沉思,“阎平,你这样,咱们放弃货车运输,堵住的量,全部换成空运。”
“阎总,空运的费用太高了。”
“呵呵,少送一吨过去,我就少了十几万,你觉得哪个代价高?”
阎平无奈点头,打了声招呼,下去布置了。
阎信义拢着湿漉漉的头发,左看右看之后,只能钻进旁边的一辆货车,暂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