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泰像条丧家之犬,一边哀嚎,一边逃也似地离开了收购站。
阎信义拢了拢头发,重新坐了下来,抬起头,目光如狼。
“我一直有个问题。”
“阎总请说。”
“不知陈丰老弟,开这家收购站,意欲何为啊?”
陈丰笑起来,“阎总你也看见了,收衣服卖衣服,混口饭吃。”
“卖给谁?”
“卖到非国,我的合作人普朗有关系。”
“利润呢?”
“差价五元,跑一轮能赚十万吧。阎总若觉得有赚头,不妨也跟着做。”
“陈丰老底多虑,我怎能抢你们年轻人的活路,这样吧,我很欣赏你,我可以入股。”阎信义眯起眼睛。
陈丰心里冷笑,果然是老狐狸啊,入股的话,不管陈丰怎么做,怎么玩,要是赚了也能跟着赚,即便是亏了,以他阎信义的身家,估计也是九牛一毛。
再者,入了股之后,阎信义便有权力知道收购站的走向。
陈丰可不傻。
“还是免了,小家小业的,哪里敢让阎总费心。”
“陈丰,你这是拒绝我了?在云城,我阎信义好歹是一张挺大的脸面,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
软的不行,要来硬的了?
这种阵仗,上一世陈丰见得多了,若他是个容易妥协的人,哪里还能拼得下一份大产业。
此时,阎信义后面,四个保镖缓缓围过来。
刘黑狗握着铁棍,急忙走到陈丰身边。
普朗抱着包,划着十字开始祷告上帝。
“阎总这是威胁我吗?”陈丰连脸色都没变,往后指了指正在划十字架的普朗。
“阎总难道不知道,收购站不是我一个人,这位外商也是我的合伙人,胁迫外商,罪名可不小的。”
听见这一句,阎信义心底一惊,急忙挥手让人退了回去。
真他妈不按套路出牌,一般来云城投资的外商他都是认识的,那些皮条客也会特地带外商过去交谊一下,谈谈生意,谁曾想,有个资产只有三十万的小外商,从指缝间漏了出去。
“陈丰,我记得你还有个媳妇?”
陈丰目光立即变得清冷,梁秋烟向来是他的逆鳞。
“阎总要玩黑手?”
阎信义笑了笑,重新点起一根雪茄,脸色有些得意,“别乱说嘛,我是个正经的生意人,现在呢,是教你一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