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丰回到家,天色依然尚早。
打完临工的梁秋烟,正一脸沉默地在屋外晾着衣服,直到看见陈丰走回来,神情才有了一丝欣喜。
“媳妇,我帮你。”陈丰柔声道。
梁秋烟有些不习惯地愣住,回神的时候,陈丰已经三下五除二,把衣服晾完了。
“不对啊?”陈丰突然想到什么,出门之时,他明明看到衣服已经洗好晾了的,再者说,以梁秋烟贤惠的性子,也绝对不会把洗衣服这种事情,拖得这么晚。
而且,这衣服上似乎是有股骚臭味的。
梁秋烟脸色发愁,犹豫了下,拉住陈丰的手臂,往屋里走。
这时,一把瓜子壳突然从天而降,一下子扔到了陈丰身上,得意的笑声适时而起。
陈丰愤怒抬头,发现在二楼阳台位置,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妇人,笑得身子都扭了。
在中年妇人旁边,一个十岁模样的小胖孩,正眯着一只眼,拿着水枪冲他瞄准,“滋”的一声,带着骚臭味的水弹,一下子打到了陈丰身上。
旁边的梁秋烟急忙挡在陈丰面前,同样被溅了一身。
骚臭的味道,在两人周围蔓延。
无疑,这是尿。
“陈丰......算了,我晚点再洗一次。”梁秋烟攥着陈丰的衣服,声音发抖。
她的生活里,一直都是如此,只要能过的下去,忍一下,就忍一下都过去了。
“凡事要讲道理。”陈丰心疼地握住梁秋烟的手,天知道这些年,这个苦命的女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以前我是个混蛋,但现在起,我保护你。”
“陈丰,不用这样......你不赌就好了。”
陈丰点点头,将梁秋烟扶到一边坐下,随后脚步一踏,便往楼道走去。
在他心中,梁秋烟是一株美丽娇艳的鲜花,在还未绽放的时候,却被人一次次的摧残。
201!
嘭!陈丰几乎是一脚把门踹飞。
屋子正中,一个戴着大金链子的光头男人,原本正在光着膀子低头啃饭,听见响动后,惊得一下子凳翻人倒,等看清楚是陈丰的时候,气得脸色扭曲。
“狗崽!你今天别活了!”一米八的光头男人“呼”地起身,从旁边抓起一根铁棍。
却不料,动作还未开始,已经被陈丰抬起一只手按住脸面,随后重重往墙角推去。
噔——
整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