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
他脑海里全是刚刚看到的画面,看着许静淡定的在许老爷子胳膊上刺入三根银针,手法专业而娴熟,结果一直喃喃喊疼的老爷子很快就安静下来,陷入熟睡。
还有许静小心翼翼拔出银针又偷偷藏好的谨慎举动,也被他尽收眼底。
他早在许静回来之前,就已经安排人去寻镇痛的药品过来,许静回来时,他也只是想出去打电话催促。
他才走到楼梯就想起他忘记带证件,折返回来就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宋东权突然想起,上一次许静对罗跃进出手,似乎就是有针刺进了罗跃进的脊背。只不过当时用的是普通的绣花针,他当时也只是猜测,她或许了解人体穴位。
而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她不仅仅是熟悉人体穴位,她恐怕有着绝顶的医术!
她,绝不是许静!
宋东权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很是不解,她不是许静,那她到底是谁?
虽然他离开几个月,但是许静的变化是从那天她掉进河里开始的。后面全村的人看着她减肥一点点瘦下来,那具身体的变化,绝对不是易容或者伪装。
直到这一刻,宋东权也开始怀疑起他之前最为笃定的科学。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怪力乱神的事?
许静在病房里守着爷爷的点滴,因为从早上起来就带着爷爷来医院,后面又楼上楼下的跑,爷爷做手术时精神也一直紧张着,所以此刻病房里安静下来,她就不知不觉坐在床边睡着了。
而她才昏睡过去,病房的门就推了开。宋东权走进来,看着那张疲累的却让他又陌生又熟悉的脸,紧抿的的唇角,神情噙着一抹复杂。
许静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她恍惚地看着四周,有一瞬间脑子是懵的,竟觉得自己睡在了上辈子的医生办公室里。
直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走廊里的灯光顺着门缝照进来,她才意识到此刻房间里的陈设和装修透着浓浓的年代感,和上辈子她在的三甲医院的办公室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尤其是看着门外走进来身材颀长高大,穿着一身绿色军装的男人,她才瞬间从恍惚中回了神。
她抬手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沙哑着嗓子问:“我怎么在这里,爷爷呢?”
“你发烧了,需要休息,病房满了,临时给你找了间屋子。”
许静点点头,掀开被子下床。
她猜大概是刚刚在爷爷病床边昏睡了过去,所以才被宋东权安置到这边休息,想不到他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