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震惊地抬起头,“喜儿啊,这是……”
一大碗白绵绵的白面疙瘩汤,疙瘩汤里清晰地掺杂着不少碎肉,碗口飘着荤油,花喜还放了一点小白菜和葱花调味。
花喜自己则没吃白面,简单做了几个玉米面馒头。
看着爷爷诧异的模样,她笑着将勺子放进碗里,端到爷爷面前。
“爷爷,我今天去县城找了份活干,挣到了一点钱,后面我一定努力工作,天天给您做好吃的,争取把您的身体调养好。”
“挣钱?喜儿,你找的什么活,是不是又没钱花了?”
花勇哪里吃得下去,焦急地看着孙女道:“你这小小年纪出去干什么活,钱不够的话爷爷想办法,爷爷下个月抚恤金下来再去还!”
孙女从小就娇气,家里的自留地她都不愿意种,如今却被逼着进城找活干,他怎么舍得。
花勇说着就要下地,“我出去借钱!你明天不准出去了,爷爷不同意!”
“爷爷,您别去!”
花喜感动之于只剩无奈,她也算是明白原主为什么会养成那种性子了,离不开家人的娇生惯养。
她扶住爷爷,语气坚定地道:“爷爷,不管咱们家有钱没钱,我都要出去工作,我不能一辈子靠您养!再说,您能养我一辈子吗?”
“喜儿,爷爷……”花勇也知道孙女说的有道理,可还是不舍得她吃苦,支支吾吾地道:“不是还有东权……”
“爷爷,我不能总一辈子靠别人,人得学会自食其力!”
“就算是夫妻,谁也没义务养对方一辈子,都要对家庭有付出才行,那样婚姻才走得长久。何况爷爷,宋东权是个多么优秀的人,您也看到了,如果我一直停步不前,以后您百年之后,等他不再顾及花家的恩情,您觉得他会一直跟我过下去吗?”
花勇震惊地看着孙女,张张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门外,身材高大的男人才将自行车放好,不等走进屋子,就听到了花喜的话,脚步也不自觉的停住,眼底也有着难以形容的震惊。
花喜没注意到宋东权,只是扶着爷爷坐回炕上,将热乎乎的一碗疙瘩汤再次放到爷爷手里。
她也知道刚才自己语气重了,缓下声线劝着老爷子:“爷爷,我知道您是心疼我,可我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人总要长大的。”
“您看,地里的活我又不会干,也帮不上忙。县城机会多,我正好去试试,马上就要改革开放了,后面人们挣钱的机会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