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震惊的时候,不知道是谁低低地问了一句:“那还找不找保卫科过来啊?”
村民们齐刷刷地看着生产队长赵长河。
赵长河僵硬这脸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涉及自己的闺女。可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难道要他徇私?那以后谁还能信服他这个生产队长。
可自己的闺女又不能不管,他叹口气道:“东权,这毕竟烧坏了你家的房子,这事还是你来拿主意吧。”
赵长河看向宋东权,眼中带着祈求道:“东权,叔这些年什么脾气秉性你也清楚,就算你当年入伍不在家,叔在村里做事就没有不公过。队里的活,每个人该拿多少公分,年底分多少粮食,从来没有过偏颇,今天这事,只要你一句话,任何后果,叔都没有一点怨言!”
“爸!”赵珍珍急了。
“死丫头,你给我住嘴!”赵长河训了闺女一声。
宋东权沉着脸没说话,赵长河刚刚还在指责花家谢恩图报,他又何尝不是。
这是拿这几年的情谊,来给闺女求情来了。
他思忖了片刻,抬头看着找赵长河,正色道:“赵叔,人命关天。”
花喜他再不喜欢,也不能让人害了她的性命,何况还是两次。
赵长河的脸白了下去。
赵珍珍也吓得差点摔倒,她哭着看向宋东权,“东权哥,你不能只听花喜的,你忘了花喜是怎么害你的吗!何况她打东越东篱,大家都看见了!”
宋东权正要反驳,宋母却站了出来,“他赵叔,我们不找保卫科了!”
宋东权想要阻止母亲,张玉兰却也沉下了脸色,“老大,别把事情闹大!”
“我们不找保卫科,你和花喜怎么闹,那都是我们的家事,但是闹大了,不仅对你影响不好,也关系着村里的声誉!”
“我们村年底是要评先进的,咱万万不能拖累全村的人。”
“何况这些年你赵叔带着全村人生产劳动,也不容易。村里人对妈和东越东篱也很好,我们不能忘了大家的恩。”
宋东权看着母亲渴求的眼神,到底是没再开口。
他不在家这些年,赵长河确实做到了公平公正。家里的口粮,分的都足够,没有因为弟弟妹妹年纪小无法劳动就被忽视,被少分粮。乡下日子虽然苦,但他们家到底没有挨过饿。
而劳动力上,队里也没有对他家有过分的要求,母亲一个城里人到农村干活不习惯,大家也是从未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