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的,关系到公分,更关系到年底每家能分到多少口粮,宋东权一丝一毫也不敢怠慢,来到地里,直接拿起镐头开干。
宋家大儿子,虽然长得不算五大三粗,看着文质彬彬,却有着一把好力气。而且明明自己退伍下来每个月有抚恤金和抚恤粮,却还是帮着家里出来干活,这样勤奋懂事的年轻人,村上谁家不喜欢?
可大家看着他,此刻心里都不免有些同情。
生产队长林长河今年五十多了,抽着旱烟,拍了拍他的肩膀。
“东权啊,叔知道这次你是受委屈了,本来那个工人指标,队上选举是你的,要不是你那败家媳妇非说罗达救了她,给他弄了个什么见义勇为的证明,根本轮不到他!”
“但事已至此,这都是命啊,你就算是看在老花头子的面子,忍了吧。”
出来地里干活的乡亲们,看着宋东权都忍不住叹口气。
有和宋东权关系不错的,有点不服气:“凭什么忍!权哥忍得够多了,要不然能答应娶那花喜?”
“就是!要我说权哥,反正娶都娶了,自己家婆娘,就狠狠揍一顿,打得她老实!”
“那死胖子,真不如死了省心,东权你救她干什么!”
宋东权唇角抿紧,没说话。
他倒是不在乎进程务工的指标,很多事,他也不方便现在解释。
只是此时脑子里却闪过刚才出来时,花喜看着他惊讶又迷茫的眼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之前那胖丫头看到他,每次都嫌弃的不行。可刚刚那个表情......
宋母张玉兰以为儿子是吃了哑巴亏,有苦难言,更是泪水憋在眼眶里,眼睛都红了。
张玉兰看着大儿子,终是没忍住,哭了出来:“都是妈不好,你爸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家里也没个主心骨,要不是你爷爷死前非逼着我点头,我无论如何不能让你娶了花喜那样的女人。”
张玉兰说完,掩面而泣。
村里几个同样出来干活的婆子婶子连忙过去安慰。
其实宋家三房也是头几年从城里被下放回村里的,宋家老三是个做学问的人,这几年杳无音讯。
宋母也是个文化人,所以宋家的孩子,从小和村里的孩子就不一样,也比村里的孩子懂规矩,有礼貌。
赵珍珍是村长家的闺女,正端着水过来,听到宋母的话,又看了看英俊帅气的宋东权,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
“东权哥,我刚冲的茶水,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