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刘志杰旁边查看情况,几个走到女主人旁边,询问她更多情况。
她的表情顿时痛苦纠结下去:“我丈夫出事了,然后我爸他似乎有点受不了打击,我们要一起去医院。”
老人喊道:“我没病!是她们!你们快报警,她们是杀人犯!”
“这看起来像猝死……”
有医生正在给刘志杰做心肺复苏,哪怕他知道这完全是无用之举,女主人红着眼圈看着被搬到地毯上躺好的刘志杰,除颤仪也用上了,但全力抢救之后,他还是安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老人还在乱吼乱叫,抓着女主人的衣领摇晃,而桑榆三人已经表情悲恸地走了出来,围在刘志杰旁边。
他的眼睛始终睁着,无论怎么用力在他的眼皮上,都无法让他闭眼。
仿佛极度不甘,极度愤怒。
那一夜,那把冰冷的美工刀和银行卡被体温捂得滚烫。
桑榆眨了下眼睛。
眼前是一杯冷透的茶水。
老人还在喋喋不休。
三个人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桑榆微微转动了下略微僵硬的脖子,看见陈甜的表情有些空白。她凝视着虚空中的一点,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桑榆再抬了抬头,看见墙壁上挂针指向的数字,下午两点半,窗外阳光明媚。
她们屁股底下坐着的这个沙发,是那一天刘志杰躺着死去的地方。
“志杰很快就到了。等他到了,你们再多聊聊。”老人说,“对了,之前我忘了些事,你们是不是不止三个人来着?剩下那两个呢?”
桑榆感觉一阵头皮发麻。无数相似的场景重叠又打乱,在脑袋里搓起了麻将,噼里啪啦一片,混沌异常。
她的记忆和胡瑶仁的记忆搅和在一起,碰撞得乱七八糟,桑榆按了按太阳穴,讷讷开口:“她们……”
“砰!”
茶杯砸向地面的声音清脆,桑榆的未尽之言全部被迫咽回了肚子里,她愣愣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是陈甜,她砸了茶杯,脸色惨白,双眼发直。
她喘息着,四处看着,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但她的这个动作明显惹怒了老人,老人拍桌骂声一起,陈甜就像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开始失声尖叫起来。
桑榆被她的尖叫声吓了一跳,脑袋里搓麻将的动静越来越大,她几乎是幻觉得看见又一个胡霞光站在眼前,手里攥着把美工刀,喃喃自语着走来走去。
那是一片模糊而暗淡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