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这不是在告诉你,湘儿已经嫁给你了,那就是你的人,从今以后,她的事情全凭你做主,只要你放过斯述。”
阿鸢用手捂住唇,“噗嗤”一笑,刚开始的时候简锡平可不是这么说的,又压低嗓音在简湘唯耳边吐气,“怎么办呢?你父亲好像舍弃你了呢!”
之后那边两人再说什么她们已经不在意了,周权景安排的这出戏,阿鸢很是喜欢。
默默欣赏着简湘唯呆愣又空洞的眼神。
等那边两人离开了,阿鸢才起身,敛眸睨着她,“简湘唯,从高台跌落的滋味怎么样啊?高高在上的太尉千金,也不过是自己父亲手里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痛吗?难受吗?是不是特别想哭啊!”阿鸢笑,残忍又讽刺,“但是简湘唯,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视人命如草芥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你同样是别人眼里的草芥。人命债,人命还。从此以后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会尽全力,让你在那个房间里,再也出不来。”
……
南院
阿鸢将熬好的药从食盒里端出给周权景。
从刚才起,他的视线就一直在她身上,一瞬不曾离开,阿鸢一副无奈的模样,“大少爷,您总盯着阿鸢作甚?”
周权景一口喝下碗中的药,冷冷开口,“你后日就要嫁给周权霖了?”
见阿鸢颔首,他将药碗狠狠摔在石桌上,“若是我不同意呢?”
阿鸢将碗放入食盒,“大少爷,阿鸢的卖身契还在相府,阿鸢的去处自己说了不算的。”
“若我能将卖身契还你,给你自由呢?”
“自由?阿鸢不需要自由,阿鸢只想要一个家。”
“能在相府得一个身份,是阿鸢之幸。”
“那你可知,简斯述被放出来了,有人认下了杀人罪,他说自己是南卢县投毒一案死者的家属,为了报仇才杀掉的江民渚,这个理由你相信吗?”
阿鸢沉默,原来周权霖能腾出时间准备婚事,是因为简斯述被放出来了。
“但周权霖相信,周家与简家的联系不会断,周权霖也始终是向着简家的。”
“简湘唯虽然还被关着,但她依然是相府的二少夫人,只要她能出来。”
他的眼眸黑如点漆,直勾勾的盯着她,“阿鸢,你觉得你还有活路吗?”
阿鸢低着头不说话,仿佛真的是被他的话吓到了。
他起身,一步步朝阿鸢靠近,手掌抚上阿鸢的侧脸,他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