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带着奇怪的笑容,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安德鲁先生,对吧。”
林恩的笑容在荣恩看来,属于很和善的那种,但是在安德鲁看来,就有如一条饥肠辘辘,嘴角满是腐血的瘦狼一样。
“我觉得……”
林恩握住可他的手:“……我们还是有很多的事情,是可以谈一谈的。”
终于坐下身,林恩托着下巴,声音中带着奇怪的音调,用小拇指敲击着自己的脸:“就比如,这个小本子上的内容。
安德鲁先生,容我问你一句,你……想把那个副,变成……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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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伞。
厚实的黑色雨伞,遮住了同样黑暗的天空。
这是一处墓园,在白天刚刚举行过一次葬礼,集体的葬礼。
被迈入厚重黑土中的那些人,大部分早在多年之前就应该死掉了,也有相当的一部分,从人类社会,已经早早被除名,是活在阴暗角落中,“不存在”的一类人。
可他们现在真的不存在了,真的……死了。
……
白色的花朵被献祭在光滑的黑色墓碑前,雨水发困其上,花瓣凋零。
阿曼达独自一人,撑着伞,面无表情的站在这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本质上而言,阿曼达未曾关心过这些人,她从各个地方把这些人“拯救”出必死的局面,把他们聚集到一起,无非也就是为了能让他们利用自己“本就应给付出的生命”,去为她做一些事情而已。
耗材,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
就像一张纸,像一个垃圾袋,像捏了一下消毒喷雾。
仅此而已。
但,现在。他们都死了。
多年的积攒,偷偷隐藏的力量,都死了。
一整个书写本,一整卷的垃圾袋,拧开瓶口,顷倒而出的消毒喷雾。这就让阿曼达很是心疼了。
如果没有这些东西作为自己的后备力量,如果没有这些人的存在,可以去帮她做一些事情,阿曼达又怎么会多年以来,专门接一些棘手的工作,脏活累活全都来者不拒,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这样的位置呢。
天空中,雨还在下。
阿曼达的眼睛里却如同火焰正在燃烧。
那是彻骨的恨意,以及,某种不为人知的……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叫林恩的家伙不肯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