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前见过吗？”陈言疑惑道。
独臂男人一愣，疑惑道：“言哥儿，你在做什么绝密任务，怎么连兄弟都不敢认了？”
他故意向旁边看了几眼，旋即冲着陈言挤眉弄眼道：“要是有危险，你会救我吧？”
哪里来的疯子？
陈言皱起眉头，淡淡道：“这里上班时间是九点，如果你想洽谈业务，还请出去等我们员工上班。”
“喂，是我啊！”男人挥舞着仅剩的一根胳膊，面容夸张道：“是我！燕天明！”
陈言见男人的惊讶不似作伪，他犹豫一番，道：“抱歉，三年前我被恩人救起来后就失忆了，如果你是我以前的熟人，我确实不记得了。”
失忆了？
燕天明惊愕的瞪大眼睛，他望着陈言好一阵子，最后才恍然大悟。
“失忆了......怪不得，怪不得你还活着却不来找我们。”
燕天明喃喃道：“我们以为再也见不到了，还是景山那边给你立了座衣冠冢。”
陈言看到这个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流下了眼泪。燕天明擦干眼泪，强笑道：“不过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嗯。”陈言闷声回应着，丝毫没有跟他深聊的打算。
燕天明好奇道：“言哥儿，难道你就不想回复记忆吗？”
“朋友，我对你根本不了解。而且我也没有去找回记忆的打算。如果你聊够了，就请回好吗？”陈言站起身，表达出了送客的意思。
燕天明看到他的脸上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不由傻了。
“......什么意思？你要赶我走？”燕天明眼中涌现出一阵失落：“是啊，从来都是我有困难来找你。在你最需要人的时候，我却没有来。走，我也该走。”
燕天明站起来，道：“言哥儿，如果你真的讨厌我，我就不会再来了——只是我不确定婉儿会不会来。到时候你要看到她可别惊讶。”
说着，他抬起手，秀了秀自己的结婚戒指，傻笑道：“羡慕吧？兄弟用一只手换来的。”
说完，他深深看了陈言一眼，佝偻着身子就要离开。
陈言望着他的背影，神色复杂。
脑海中一直有种强烈的感觉要他把燕天明留下来，可是现在的陈言真的做不到。
他厌恶过去的一切，只想重新活着，做回自己。所以，燕天明不能留在这里。
忽然间，门外传来小明的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