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因为满腔的愤怒不能诉说,所以只能急得呜呜大哭。白振羽好言相劝:“姐夫,你不想报仇了吗?不要这样了,养好身体,再和姚家算帐!”
白振羽好不容易哄着姐夫睡着,自己也出去透透气。这些天,他们为了照顾刘顺同,几乎把姚大狂士忘记了。当然,这个忘记纯粹是假的,只不过没有确切时间考虑而已。
姐夫的醒来,就又提醒白振羽,他们的敌人仍然嚣张。有人对他说,姚大狂士仍然不改平日的狂妄,仍然天天提着鸟笼上街,见人不避,凑上前大声说话,甚至主动提及他和秀姑的风流往事,恬不知耻,又好象在炫耀着自己的威风。至于姚大狂士和他们的官司,更是在大街小巷传得满满荡荡,无非是说姚大狂士就像曹操,败走华容道这般危急时刻也能转危为安;刘家三次上堂,都被姚大狂士赢尽了风头,又添了光彩。
这样的话传得太满太满,白振羽都不愿意到王姚二家庄了,就是赶集上店,他也宁愿多走几里路到镇子上或别处去,不愿意再去王姚二村被别人追问。因为王姚二庄不认识他的人不多,当然免不了会有人问三问四。白振羽也是一个叫得响的人物,如今如何能忍受这样的耻辱?
所以,白振羽一反常态,就是出去也不再往南走,而是去背道而驰的镇子上。镇子离他们家有八里地,当然比起往南一二里的王家庄远了很多。但毕竟,多走这些路确实有好处,最重要的是不用和那么多人打招呼尴尬了!
其实,他到镇子上去,平时也并没有重要东西要买,他只是想出来清静清静。在家里,白振羽也是备受骚扰,村里的人无论是谁,见到他总要和他汇报一声关于姚家或路人的传言;但除了老生常谈,乡邻们并没有带回有价值的消息。这样不仅不能帮自己想出报仇的好办法,而且也白白耽误时间,徒增烦恼而已。
最近,一有时间,白振羽就喜欢到镇子上的一个比较偏僻的酒馆小酌几盅,算是借酒浇愁;时间长了,酒馆老板和白振羽熟悉了,知道他就是刘顺同的舅子,是到这里躲清静的,于是就特意留了一个清静的地方,让白振羽能够找到片刻的宁静。
照样,酒馆老板看见白振羽又来了,也不用打招呼,赶紧就把那个靠着墙角的地方收拾干净。这时白振羽也就不声不响的来到跟前。酒店老板点点头说:“照样?”白振羽点点头说:“照样。”
照样是四个碟子半壶酒,一个人足够了。酒店老板上完菜说:“有事就叫我一声,我会马上过来的。”白振羽又是点点头,却还是不说话,只是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