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不用替我脸上贴金。
率领三千骑兵对战一群叛军,本身就是不对等的战斗。
如果不能赢,那才有问题。
为叔是什么水平,我自己心里有数。
先父在世的时候,对我的评价是:缺乏变通,只能结硬寨,打呆仗。
为叔深以为然!
入仕之后几次出征,都是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才会选择出手。
倘若哪天遇上了强敌,还不知道战绩烂成什么样。
你的情况不一样。
那么多人驻守扬州城,就你发现了叛军的破绽,并且及时把握住了战机。
后面大破兴化叛军,也是挑选敌军最疲惫的时候出手。
一次捕捉战机可能是巧合,连续捕捉到战机,那就是能力。
对一名将领来说,及时捕捉战机,是能否在战争中取得胜利的关键。
舞阳侯愿意给你机会,本质上还在于你是五城兵马司中表现最亮眼的将领。
有了这些战功打底,等这次的事情结束,最少也能够捞上一个游击将军。
运气好的话,没准还能去那几个大府担任守备。
如果是去条件差一些的州府,没准还能够直上参将的位置。”
李原神色复杂的说道。
作为一名武将,他也曾想过证明自己,不过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
开国公侯的继承人,不需要显赫的武功,守住家业只要稳健就足够了。
从此他便学会了藏拙,对外显露的形象永远都是:进取不足,守成有余。
有机会带兵出征,那是专挑弱鸡欺负,
中规中矩的表现,直接让他一路平步青云,成为勋贵集团的核心人物。
反而是曾经表现最亮眼的那些将星,不断倒在了半路上。
看到李牧的优秀表现,直接让他联想到当年倒在半路上的同龄人。
明知道锋芒毕露充满了风险,偏偏他又没法要求李牧藏拙。 两人的身份不一样,作为开国十二侯只需苟着不犯错,熬时间都能够进入权力中枢。
倘若李牧不拼,汉中卫指挥使就是他的终点。
搏上一把之后,情况就发生了变化。
无论是实授的游击将军,还是大府的守备官,又或者是偏远州府的参将,实权都远超一名卫所指挥使。
收益和风险成正比,拼搏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