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扬州传来消息。
您抓的乱臣贼子,昨天被叛军给劫走了。
据说徐阁老到了现场后,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
看着睁眼说瞎话的管家,舞阳侯满意的点了点头。
麾下的这几名将领,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连劫狱这种活儿,都能够干得这么漂亮,完全可以推荐给自家外甥加以重用。
“这些乱臣贼子罪该万死,传令下去发现这些贼人的踪迹,一律杀无赦。”
舞阳侯的命令,直接决定了一众犯官、盐商的命运。
脏活是“叛军”干的,麻烦是徐阁老的,同他没有任何关系。
只要当事人都死了,那么这次扬州之行,就圆满了。
……
高邮城。
“诸位,自举兵以来,我们最大的危机来了。
淮安的义军被朝廷剿灭,京营大举南下,兵锋直指宝应县。
刚刚在扬州取得大胜的五城兵马司,此时也在向兴化县逼近。
从态势上看,朝廷这是想要从南北两面夹击我们。
坏消息不止这一个,据说朝廷有意调山东水师进入大运河,水路也即将不安全!”
温飞洋神色凝重的说道。
义军首领不好当,不光要处理乱七八糟的一堆破事,还要面对外部的军事压力。
明明才三十多岁的生理年龄,面容上看起来,都超过很多五十岁的人。
“叔父,我高邮州地处长江和黄河之间。
历代诸侯割据都是以长江、淮河为界,从未闻独占高邮而取天下的。
朝廷大军来势汹汹,困守高邮就是自寻死路。
无论是向南,还是向北,都必须打下一片更大的基业,我们才有立身之本。”
一名青年书生率先开口说道。
造反这种惊心动魄的事,最适合年轻人来干。
老一辈的思维固化,对朝廷充满了畏惧,做起事来经常瞻前顾后。
在两淮七大家族中,温家并不起眼。
可他们最先放权给年轻一代,举兵之后反而发展更好,是唯一能够控制麾下部队的。
相比其他地区的叛军,高邮州叛军兵力不是最多的,但内部组织构架却是最完善的。
“温健平,你给我住嘴!”
“朝廷大军来袭,此时放弃基业远征,我们就成流寇了。
未闻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