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不怕我误会了吗?”
“不怕。因为……”沈怀凑近过去,目光与沐愔相对,“你看我的眼神变了。”
对于沈怀突然的靠近,沐愔向后仰了仰,伸出手指抵着沈怀的肩膀把他推离:“万一我哪天想起来了呢?”
沈怀笑而不语,转而说起另一件事:“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离婚的理由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五年,我也不是等不起。”
五年一到,协议解除,她就能离婚自由了。至于现在,完全没有必要说自己离婚的理由啊。
“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你说了,兴许我会让协议作废提早放你离开。”
沐愔眼睛倏地变得明亮起来,提早离开,的确很诱人。可是直觉告诉她,沈怀没安好心。
“怎么,觉得我没安好心?”
“……”他是有读心术吗!
“是啊。”
“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吧。”沈怀站起身,抬脚就要离开。
眼见着人要走远了,沐愔叫住了他。
机会只有一次,不能错过。
“我不过是觉得没有感情的婚姻让我不自在罢了,我想恢复自由身。”
“自由身?这个说法,倒是有趣。理由不充分,驳回了。”
沈怀倒回来,拿起放在沙发靠背上的西装外套,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上了二楼。
沐愔看着他那副样子,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他就是虚晃一枪,根本就没打算要走。想到这里,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沈怀,你耍我?!”
上了楼梯的沈怀,闻言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气鼓鼓的沐愔。
大夏天的,穿着长袖长裤,没露一点脚踝,连上衣都是带领子的。
“火气大,就少穿点,捂这么严实做什么?你不是最爱穿旗袍?”
说到旗袍,沐愔就想到了衣柜里挂着的衣服,下身衣摆开叉开到大腿,上身整个手臂都要露在外面,让她穿出去,绝无可能!
沐愔双目圆瞪,对上沈怀似笑非笑的脸,他这是在取笑她保守么?
“我不热!”
“随你。”
沈怀转身上楼,在沐愔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这么保守,也许,是古人来的。
这天之后,沈怀就越发的不对劲。
每天下班回来,不是迷上书法就是研究起了国画,还时不时地拉着沐愔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