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快速地蹿到院子里,在昏倒的男人身前停下,并抬脚提了提男人的胳膊,引得男人一阵细碎的呻吟。
「看来杀人夺贴的人确实不少,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三拨了。」夜冥嗤笑一声,抬眸看向刑律俭,他在院子外围解决了两拨,没想到还是有漏网之鱼闯进来了。
刚刚退热的刑律俭仍旧有些虚弱,他淡淡看了夜冥一眼:「拖下去吧!弄醒了查查是什么路数。」
夜冥「嗯」了一声,收敛笑意,有些担忧地看他:「要不要给您找个大夫?」
刑律俭摇了摇头:「无妨,你想下去吧!」
夜冥蹙起眉头,欲言又止地看了眼不远处黑漆漆的客房,惨白的窗纸上映着张牙舞爪的树影,不知里面的人是否睡熟。
刑律俭知他担心什么,垂眸自嘲地看了眼双膝:「已经吃过药了。」
夜冥知道自己劝不动他,只好放弃,默不作声地弯腰将昏死过去的男人抗走。
万籁静寂,空荡荡的院子里只有形单影只的刑律俭和摇曳的树影,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一场虚幻,眨眼间便什么都没有了。他拢手看了眼绵阳山的方向,眼神渐渐晦暗起来。
一窗之隔。
萧鱼其实在刑律俭醒来的瞬间就醒了,但是那么尴尬的境地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想面对的,所以只能蜷缩着身子窝在被子里,然后竖起耳朵听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直到睡意一点点侵袭理智,恍惚中睡了过去。
次日,萧鱼是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惊醒的,她猛地睁开眼,随后又快速闭上。
「醒了!」低沉的笑声从耳边传来,萧鱼不情不愿地睁开眼,从被窝里探出头,「大清早不睡觉扰人清梦,很有成就感么?」
刑律俭清冷的眉目间带着几分温柔,淡淡道:「难道你不想去四海金阁了?」
萧鱼一听有了四海金阁的消息,瞬时撩开被子坐了起来:「你有四海金阁的消息了?」
刑律俭目光忽然暗淡下来,猛地侧过头,耳尖迅速蹿红。
萧鱼微微一怔,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胸前的衣襟,因为夜里入眠,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锁骨。
「噗」的轻笑一声,萧鱼拉好衣襟从炕上下来,走到他身边一脸稀奇地看他,「刑随之,你害羞了?」
刑律俭猛地回头,幽深的眸子里仿佛蓄了波澜,又仿佛什么也没有。
「萧鱼。」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裹夹着淡淡的龙涎香呼在她脸上,「如果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