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萧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口,但再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她蹙眉别开头,打算从这种诡异的气氛中抽离,然后回到帐篷里做点什么都好,至于刑律俭会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她已经并不在意了。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刑律俭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萧鱼微怔,只觉得掐住手腕的那只手刚劲有力,无论她怎样都挣扎不开。
「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来江城么?」刑律俭微微挪动轮椅面对她。
萧鱼微垂眼眸,目光闪躲。偏刑律俭今日异常的执拗,不让她有任何退缩的想法,擒着她的手道:「衡水一战败北,我被北翟人擒获,之后兄长带领部分‘枭"字旗闯入北翟人大营将我救出,与此同时,留守在度阴山山谷的部分守军和‘枭"字旗被一股几乎可以说是从天而降的北翟人全歼。兄长救下我之后将我安置在一处隐蔽的山坳里之后返回度阴山……」说到这,刑律俭微微一顿,「等我醒来时,程颐将军已经将北翟人赶出江城,此后数年我一直在追查一件事。」
「‘枭"字旗和当初衡水守军里的女干细?」
刑律俭点了点头:「是,但是当初参战的人几乎全军覆没,即便最后找到几个幸存者,但他们对当时的情况也知之甚少,只知道当时守军的将领在已经得知北翟军改道的时候本来打算先去跟邢家军回合的,但是就在起营的时候,将军突然改变主意下令全部守军全速赶往度阴山。」
「为什么?」萧鱼不明白,刑律俭目光悠悠地看向空中高悬的月亮,许久才道,「没有人知道。当邢家军和守军会和的时候,将军蔡明志已经战死,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当时到底为什么下令前往度阴山。」
「所以你觉得是有女干细给蔡明志送信让他去度阴山?」萧鱼狐疑地问,「当然,也有可能他本身就是北翟女干细。」
「不,他绝对不是女干细,他父母兄长皆死于北翟人之手,绝不会叛变。」刑律俭笃定地说。
「难道是毕竟是他在‘枭"字旗身上动了手脚,而且他此时已经从衡水大营逃走,难免不是做贼心虚。」
「我不能肯定是当年那个女干细。」刑律俭松开她的手,他从袖兜中掏出半只铜哨,「你看看这个。」
「铜哨?」
「对。这是从城外截杀钦差的那批杀手身上找到的。同样的半只铜哨,幸存的一名守卫军老兵也曾看见过,据他回忆,当年在蔡志明下令赶往度阴山前,一个穿着便装的年轻人曾给蔡志明送信,蔡志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