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态,鱼饵有限,所以她不会在一开始就亮出自己所有的底牌,她要循序渐进,并在合适的时候放出合适的诱饵,这样才能在这场并不公平的博弈中立于不败之地。
刑律俭自然不知道萧鱼的想法,但这并不妨碍他得到他想要的,于是两人静默不语,与晨光中四目相交,仿佛顷刻间便做了一场激烈的厮杀。
最终,刑律俭率先打破沉默:「先皇率兵攻入皇城的时候,前朝杨帝带着宫中女眷从朝阳门逃出,最后在通山自缢。」
萧鱼很满意他递出的台阶,于是顺势道:「那你可知先皇接手皇城后,曾先后三次在宫中进行了清扫。」
刑律俭点了点头,补充道:「事实上当年的几次清扫涉及之人之多,实乃数十年之最,最后一共查处了三百九十八个细作,涉及三省六部十二司,其中最特别的当属工部。在第三次清扫的时候,司密处查出当时的工部员外郎陆深原名叫柳藤木在,是北翟派遣到东岳的细作。」其实事情不单单只是这些,前朝时,这位员外郎曾与萧蕴山关系匪浅,两人共同参与了当时工部的许多土木建筑和战船设计。大清扫后,柳藤木在北翟细作的身份牵连了很多人,萧蕴山便是其中之一,虽然最终
证实萧蕴山与北翟没有关系,但萧蕴山还是在三个月后辞官,举家搬到萧山。
刑律俭在接手司密处时,曾先后两次查阅司密处过往侦办的细作案宗,里面虽然对萧蕴山的记载不多,但他跟柳藤木在的关系确实曾记录在案,这也是这些年萧家一直不愿再入仕的关键所在。.
「那你一定知道这位工部员外郎跟我祖父的关系。」不知道是不是蛊毒又发作的原因,萧鱼觉得胸腔里又是一阵闷闷的疼,好像有无数只小虫在乐此不疲地啃咬着她的血肉。她微微蹙眉,不让自己呻吟出声,这样会让她看起来处于弱势,不利于谈判。
刑律俭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细心地注意到她微微抽搐的眉心和鬓角细密的汗。
她的蛊毒发作了?
隐在袖摆里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他强迫自己压下心中莫名升起的一丝烦躁,故作冷漠道:「略知一二。」
萧鱼听他这般云淡风轻的说,便知道他对祖父萧蕴山与柳藤木在之间的关系知之甚详,并且很有可能知道一些其它内幕,因此才会在萧山埋下信子,一直暗中监视萧山的一切。
思及此,萧鱼便越发觉得自己此时投鼠忌器才是正经。
她艰难地压抑着胸腔里的疼痛,做出一抹笑意:「祖父与柳藤木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