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将头钻地缝里去。
靖远山庄的宴三爷什么时候受过那般奇耻大辱?简直无颜面见祖先。
“三爷今日可还要与我一同?”萧鱼果然还是问出口了,宴升脸色一沉,目光狠狠地看向刑律俭。
刑律俭仿佛没接收到他的怨念,挪动轮椅来到墙边的蔷薇丛前,拿起花架上的花剪,将多余的枝丫全部剪掉:“稍后我要去侯府旧宅里取些书信,萧院长不会嫌我一个跛子吧!”
意思就是今天换你跟着我了呗!
萧鱼藏在杭绸面巾下的嘴角一跨:“无妨,我陪公子走一趟。”
永安候府的老宅建在永安坊,比邻的还有安国公府、骑侍郎的府邸,迁都后,这些老宅里多半都没什么人了,只留了下人驻守打理。
从养济院到永安府路程不远,宴升不在身边的时候,刑律俭很少坐马车,也不允别人碰他的轮椅。
萧鱼慢悠悠跟在他身后穿街过巷,时不时打听打听菜价,才一天的时间,江城的蔬菜涨了半文,海鲜倒是便宜了两文。养济院的伙食都是大厨房掌管,唯有舒芳阁和西郡王的院子有自己的小厨房,平日里的吃食都是自给自足。自从白茉莉卷款私逃后,大厨房的伙食水平直线下降,她一连吃了两天菜叶,感觉整个人都是绿的。
萧鱼瞧了眼快被前面人潮淹没的刑律俭,掏出剪好的银角子递给鱼老板:“称两条大点的。”
鱼老板接过银角子,从木桶里捞出两条最欢实的用草绳拴好:“您拿好了!”
萧鱼接过鱼,侧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街角,问鱼老板:“老板您这是什么时候收摊呀!”
鱼摊没什么生意,老板见她有些外地口音,忙笑道:“哪有什么时候呀,鱼卖完了就收摊。我这都是新鲜的海鱼,经不住放,隔了夜就不新鲜了。”
萧鱼垂眸看了眼手里的鱼:“哦,我听说前几天晚上这边还闹了些事儿,说是有三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这边争执起来,后来还闹到了官府。”
鱼老板一乐:“这事儿你也知道呀,可不是嘛,那个男的打媳妇,被个女人个撞见了,也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拽两口子去衙门对峙,闹得呦,快把半条街都堵了。”
萧鱼侧头看了眼刑律俭的方向,已经连人带轮椅都不见踪影了。
“是呀,这两口子您都认识么?应该是附近的吧!”萧鱼漫不经心地问,鱼老板一乐,“不是,不认识,那几个人都有点外地口音,不像是当地人。”
“我听说,好像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