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城中其他养济院不同,江城养济院是新帝迁都后才兴建的,置位设置在原詹士府和太庙旁边,与詹士府只临着一条街,里面住的也多半是原宫中的老人,或是鳏寡孤独的世家老者。
“她们是新上任的养济院院首?”萧鱼故作惊讶道,“这可是谋杀官员的大罪。”
刑律俭低头将印信收进怀里,外面的雨势已经渐渐停下,淅淅沥沥的水滴从廊檐滴落,一下一下,仿佛敲在萧鱼的心上。
“你既然不是凶手,可看见了行凶之人?”刑律俭问,萧鱼忙道,“凶手是一个高瘦男子和一个胖子,两人脸上带着面巾,无法辨别容貌。”
“所用凶器?”刑律俭问完,用眼神示意一旁的信子拿出录簿记录。
萧鱼抿了抿唇:“我并未看见行凶过程,但瘦子使刀,胖子使了一把铜锤。”
信子将萧鱼所说记录好,将录簿递给刑律俭。
“现在可以放了我么?这玩意儿实在是……”萧鱼嫌弃地看着身上的铁网。
刑律俭低头翻了翻录簿:“宴升。”
宴升:“嗯?”
刑律俭将录簿丢给他:“绑走吧!”
宴升面无表情地朝两个信子摆了摆手,推着刑律俭往庙外走。
“走吧!”信子拽了铁网锁扣一把,萧鱼不得不跟着向前蹦。
雨势已停,山里的冷风吹过来,湿漉漉的衣衫紧紧地贴在皮肤上,萧鱼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司密处的信子动作训练有素,很快便把城隍庙内所有的痕迹全部抹去,一切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萧鱼站在马车边,看着这些信子将三具尸体抬上一辆马车,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安。若是平常的凶杀案,自然有当地官府调查,像今天这样,直接由司密处这么个特务机构直接接手的实属罕见,除非……
萧鱼扭头看了眼正双手撑着车板,用双臂撑着身体上车的刑律俭,忍不住问了一句:“他们是细作?还是斥候?”
刑律俭抬手扯过长衫下摆挡住两条修长的腿,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世上有一种人死得特别快,你说是哪一种?”
萧鱼一怔,干巴巴一笑,连忙缩回下巴,佯装无趣地看了眼身边的两个信子。
司密处是太祖在位时创建的情报机构,分管东岳各地情报,是直接隶属于皇帝的一个神秘机构。通常情况下,被司密处盯上的人多半都与细作,斥候有关。如今司密处的人出现在了江城,还插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