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曲非烟与杨青收拾妥当准备骑马赶赴荆州港,迟老二也跟着相送。
可能是照顾杨青几月,曲非烟已有些习惯管家婆的差事,早上帮他准备行李时在包裹中又看到曲洋的墨玉箫。
虽然过去几个月她见过多次,可还是拿在手中摩挲一会儿,这才收了起来。
迟老二早上起来脸还是有些肿,不过他也没问,只是看杨青的脸色有些古怪。
三人两匹马,一路向南,只不到半日就到了荆州港渡口。
杨青骑的还是那匹黄骠马,这匹马也算命大,上次还是曲非烟带着他骑回来的。他行头也都没换,不过此时却没人守着来抓他。
来到渡口近前,但见众多等待搬货的脚夫与行人商贾混成一片,远处更有许多不知是送人还是接人的马车,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迟老二下马钻进人群,在渡口边寻了一阵就找到昨天他约好的熟人。
“江三哥!俺在这儿呢!”
他喊了两嗓子,就见岸边一个三层中型货船上跳下一个方脸汉子。
“迟老弟,人都到了?”
江潮分开人群,走到他们身边。
他身量中等,胸襟半开,库管微微卷起。笑容爽朗,看着颇为正气。
“人都来了。”迟老二回道:“江三哥,这次可麻烦你了。”
江潮一笑道:“哪儿的话,顺路的事儿,拉人拉货都是一样,你这给我拉生意呢不是?”
客气两句,杨青便和曲非烟与迟老二道别,牵马上船。
江潮也真出力,不一会儿就帮他们安排好船上住处,又把马匹安置好,这才去甲板上忙别的。
开船还要等些时候,杨青和曲非烟放好行李出了船舱,到了护栏边往岸上一看,迟老二竟还在原处。
“老迟!”
曲非烟这些日子与对方熟悉了,也没了“大哥”这个缀称。
她喊了一句,迟老二在岸上连连挥手,样子颇为不舍。
“杨青?”曲非烟心思活络,看他样子有异,向杨青问道:“老迟是不是想跟我们一起走?”
“不会吧?”杨青倒没往这儿想,毕竟迟老二家在这儿,“要不你问问?”
曲非烟闻言冲着岸上喊道:“老迟,跟我们一起走吧?”
迟老二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回头往远方看看,然后他毫不迟疑地牵马上了船。
“老迟,你这是?”杨青不明白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