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战争赔款和通货膨胀的压力下,生活无以为继的工人和农民们持续不断地冲击着脆弱的统治体系。
只是因为没有了旗帜般的领袖,而被其他反对政党所吸收。
这其中,納綷的前身工人党做得最为积极彻底,甚至将自己一个极端右派政党改名为社会主义劳工党。
以此在短短十年中收获大量选票,走上了德国政治舞台的中心。
而老巴里也被当时那位元首的花言巧语欺骗,把自己的独子送入对方成立的冲锋队内。
对他来说,对方尽管亦有排共言论,但大势如此,不能抱有太高期望。
帮助一位愿意体恤民众,为工人发声的政治盟友,已然符合他的心中的标准了。
但对方之后的行为如何,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掌权后,他是暴君,但在野时,他却如同奸诈的魔鬼,满口谎言。”
“而在那一天,他邪恶的面目令我最感可憎。”
“他命令手下的冲锋队纵火焚烧了国会大厦,并将一位被抓捕的荷兰籍红色党员留在原地,栽赃为我们的暴行,接着以此为借口,开始了一场恐怖的大清洗。”
“我仍然记得那天,被我送进冲锋队的儿子是怎样失魂落魄地归来,却因为保密命令没能和我诉说这一切。”
“半年后,他就在一次街头运动中被冷枪射杀,从他遗物中的日记本里,我才知道了所有内情……”
……
看着眼前这位孤苦的老人,弗瑞彻底明白对方为什么对参与刺杀行动有如此深的执念。
作为一位父亲,他想要报独子被杀之仇。
作为红色党员,他想要报同志清洗之恨。
而作为最坚定的社会主义战士,他更要洗刷信仰被玷污之耻。
但弗瑞没有松口答应,他只是拨开老巴里捂住面部的双手,与对方猩红的双目对视。
或许他们二人在许多方面完全不一致,可在杀掉元首这件事上,一定怀揣着同样坚定的目标。
从自己的眼神中,弗瑞相信老巴里,能感受到他的承诺。
接着,这位突击队长起身离开,返回了密室中。
只留下老巴里一人,看着见底的煤油灯火焰逐渐黯淡,直到彻底熄灭。
……
……
第二天下午,陆续下了一个多星期的小雨停息,天空突然放晴。
这对最近因为在报纸上感知到战局不佳而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