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叶枭目光上下打量着姜瑞。
姜瑞只感觉浑身冰冷。
他不自觉的低下头颅。
此刻,他甚至有些后悔。
或许不该开口...
半晌后,叶枭声音传来:“坦白什么?”
“臣下之前曾贪墨许多银钱...有些是朝廷税银...有些是当地豪商行贿,多用以迎来送往,行贿上官...”
姜瑞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
如同倒豆子一般,将自己所犯之事,合盘托出。
“臣知自身有罪,今日向殿下坦白,殿下如何发落,臣绝无二话!”
听着姜瑞托出这些事情。
叶枭一声长叹。
“你可能不知道,我对你做过一些调查!”
叶枭认真道:“你任过九年县令,在任期间,百姓对你,还是有些口碑的,离任之时,也曾给你送过万民伞!
时至今日,那里百姓,对你都还交口称赞。
你应该感谢他们,如果说你坏话的人很多,即便我很缺人,也不会收你!
你虽然收钱,对百姓却还不错。”
姜瑞跪在地上,眼眶微红道:“殿下,臣..臣实数被逼无奈啊,县令三年一考,考核得甲,方有升迁之机。
臣三十五岁入仕,心怀报国之志,可是六年时间,臣,臣真是步履维艰。
上官打压,同僚排挤,次次考核,皆为乙等!
臣实在是顶不住了!
才开始收受银钱,用以人情送往,最终得入京都,接了府尹之职。”
“站起来吧。”
此言一出,姜瑞心头一松。
赶紧从地上爬起。
叶枭指了指身边的座位。
“坐!”
“下臣..惶恐!”
“让你坐,你便坐!”
姜瑞不敢违逆,来到椅子旁边,坐下半个屁股。
叶枭拿起茶水,抿了一口。
长叹一声道:“其实啊,如果异地相处,我与你的选择,不会差距太大,兴许我还坚持不了六年!”
“人生于世,有几人能任由自己心思,自在而活?”叶枭自嘲一笑:“即便是本王,有些时候,也是身不由己,何况是尔等?”
“官场之地,赃污不堪,有的是污浊营私。
你不给上官好处,上官便会排挤,你不与同僚走动,同僚就会视你为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