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哭边从村头走到村尾,闹得鸡犬不宁。村民们知道她是个可怜人,只能晚上早点睡觉,不去管她。”
说到最后,柳非忍不住唏嘘摇头,看向阮夏:“师祖,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是不管张老太太的鬼魂立完衣冠冢就走,还是收走张老太太?”
“收走。”阮夏语气淡淡。
她已经预料到了结局。
虽然张老太太现在不主动伤害其他人。
但正常人听到鬼哭精神会受到影响,尤其是八字弱的人,很可能被吓丢魂沾染晦气,接连倒霉。
而且等到她怨气暴涨时,就会失去理智,屠遍整个村子。
她不能放任不管。
“那好,我再去催催送棺材的司机。”柳非点头,全听阮夏的话。
阮夏和谢雨住一间,整理床铺。
柳非出去又打了几个电话,依旧显示对方不在服务区。
“还是不在服务区!真奇怪,送棺材送给鬼了吗?”
柳非嘀嘀咕咕进屋进了另一个房间,躺下睡觉。
月亮爬到了正当空,冷光泼洒进窗户里,很快就到了午夜。
“呜呜呜……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在半梦半醒间,阮夏听到了一阵哭声。
在这死一般寂静的深夜里哭声尖厉刺耳,吵得她睡不着觉,干脆坐起来看向窗外。
惨白的月光轻洒在大地上,照得地面如降下了霜,阴风阵阵,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这哭声非常难听,萦绕在村子中的每一处,激荡起回音久久不散。
而旁边的谢雨像是没听到般,打着呼噜睡得极香。
阮夏试着推了她两下也没推醒,便独自一人下床查看情况。
她推开房门后,那哭声听得更真切了。
而且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整个硕大村子除了哭声,其他半点声音都没有。
就连农村最常见的狗叫声也没有,静得可怕。
家家户户的窗户全都黑着,好像只有阮夏一个人被惊醒了。
阮夏打着哈欠站在院子里,只觉眼前一道黑影恍过。
有个身材瘦削的老太太低头从村子另一头的路上走来,一瘸一拐,身上穿了一件料子极其古朴的粗布衣。
宽大裤腿卷到膝盖处露出两条瘦麻杆般的小腿。
老太太的右腿上有个已经流脓生蛆的伤口,白花花的蛆虫涌动。
明黄色的脓汁顺着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