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些人全都出去,别耽误我师祖救人!”
这次没人质疑阮夏,全都转身离开病房。
而挣扎着想要抢回手机的顾明德也被两个正义的医生拖出去,刘护士出去报警。
现在病房里安静了下来。
孕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体力透支,浑身大汗淋漓,肚皮起伏不定,快要昏过去了。
阮夏立刻拿出一张镇邪符贴在她肚皮上。
随着镇邪符的功效发挥,孕妇的肚皮停止了增长,两个鬼婴受到压制一动不动。
阮夏掌心凝聚出法力抚在孕妇的肚子上,用法力逼两个鬼婴出来。
两个鬼婴抱团顽强抵抗,两股力量对撞在一起,挤压着孕妇的五脏六腑,肠子拧成一团。
“啊啊啊!”孕妇疼的仰起脖子惨叫,身上的汗水打湿了床单和被褥。
她眼珠的爆起,两只手死死抓着床单,胳膊上的青筋暴起,骨节发白,几乎快要把床单给抓破了。
阮夏担心再僵持下去,两个孩子极有可能会死在肚子里,危及孕妇的生命,狠下心来加强法力。
身体上的疼痛加剧,孕妇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搅烂了,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而她肚子里的两只鬼婴也扛不住阮夏的法力镇压,化为一团黑雾从肚皮中飘了出来。
阮夏下意识歪头闪躲,鬼婴趁此机会飞速逃出病房,往左右两个方向飞走。
“你们两个追左边,我追右边。”阮夏迅速下令,朝着往右飞的鬼婴追去。
阮夏一路追到医院的公共卫生间。
卫生间门口拉着黄色的警戒线,挂着禁止入内的牌子。
而小鬼婴趴在隔间的马桶上,嘴角咧到耳根,露出藏在颅骨内密密麻麻的牙齿,似笑非笑地看着阮夏。
他的脑袋因为刚出生时,被母亲用力摔打,畸形得不成样子。
青灰色的皮肤在马桶水里泡的皱皱巴巴,浮起了一层水泡。
他歪着头,似乎是在赌阮夏敢不敢进卫生间。
下一刻,他的眼睛微微瞪圆,漆黑色的眼球里映出阮夏跨过警戒线,进入卫生间的样子。
这个女人竟然敢进来!
鬼婴呲着牙,发出小狗护食时的低吼。
随着阮夏靠近,他张开嘴巴,对准她的脸猛然吐出一口墨绿色的液体。
阮夏打了个剑诀挡下这一击。
法力结出的弯月刃直接将绿色液体斩成了无数半,四分五裂落在卫生间的许多地方。
落下去的瞬间,就像是烙铁印在海绵上,将所接触到的地面、墙面腐蚀出巨大的洞。
阮夏心里一惊。
若是她刚才没有躲开,这团绿色的粘液,怕是能把她腐蚀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鬼婴从马桶飞快爬上隔间的木板上,从不同角度对着阮夏疯狂吐口水。
“噗!”
“噗!”
“噗!”
阮夏也不跟他客气,每一团粘液都被她弯月刃打成了无数点,落到其他地方。
不到一会,整个公共卫生间已经被腐蚀成了蜘蛛网,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洞,交辉相映。
鬼婴吐口水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少,使劲吸着腮帮子想吐的多一点。
“呵…tui!噗!”
最后一口实在是挤不出来了,对上阮夏嘲笑的目光,恶狠狠砸吧嘴。
阮夏扬起巴掌,笑盈盈看着他:“现在轮到我了。”
鬼婴为了逃命,纵身跳入马桶中。
“别想跑。”阮夏说这话时,全身迸发出猛烈的气场。
法力以她为中心向周围蔓延,把整个卫生间包地密不透风。
鬼婴钻进下水道里跑了一半,就被一堵“隐形”的墙弹了回去,鬼体往外冒着阴气,险些魂飞魄散。
他掉头往另一边跑,同样被拦住。
鬼婴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把连接马桶的所有管道都钻了一遍。
没找到出路,反而因被弹飞了几次,摔得奄奄一息。
怒从心中起,他抓起一把堵在管道中的金灿灿。
原路返回,钻出马桶,恶狠狠看着阮夏。
“怎么不继续跑了?你……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本以为能轻松解决,想嘲讽一波的阮夏,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后大惊失色,捂着鼻子疯狂后退。
这破熊孩子!
绝对是想直接恶心死她,连这种阴招都能使出来!
鬼婴发出一声尖笑,对着他扔出一大坨:“有本事你别躲,跟我硬碰硬!”
“有本事你停手,跟我硬碰硬!”阮夏额角青筋暴起,惊险避开。
一大坨金灿灿砸在地上,溅起一朵绚丽的黄花,香味扑鼻。
阮夏不敢想象这砸在身上得有多崩溃,额头上溢出了些许冷汗,迅速甩了张锁魂符飞快念咒。
“天法锁,地法锁,锁邪证道,急急如律令!”
锁魂符化为一条金色锁链,自带追踪功能。
鬼婴转身想回下水道再搞点金铲铲,锁链速度比他还快,直接将他牢牢捆住。
“呜呜呜……”
鬼婴动弹不得,愤怒地发出哭泣。
泣血般的哭声在整栋楼里回荡,凄厉刺耳,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发出的声音。
听到这哭声的病人们都吓得窝在床上不敢动。
来之前还以为闹鬼是传说,没想到竟然真的!
明天第一时间就是办理出院,就算在家里病死,他们也不要在这么恐怖的医院里担惊受怕。
卫生间内。
阮夏把鬼婴按在洗手台,高高扬起的巴掌上带了点灵力:“熊孩子,让你玩屎!让你玩屎!”
啪啪啪!
“以后还敢不敢了!”
“呜呜呜!你竟然敢打我,我要杀了你!”
鬼婴屁股被打得火辣辣疼,哭嚎声更响了,一双没有白色眼仁的眼睛死死盯着阮夏,恨不得活撕了她。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小鬼穷……”
“哟,还敢瞪我!”阮夏再次抬起手,一巴掌一巴掌打得分外起劲。
“呜呜呜…我咬死你!呜呜呜……我错了……”
“别打我了……我错了……”
随着屁股上的疼痛感越来越强。
鬼婴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被打溃散了,不敢再骂人,抽抽搭搭求饶。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你别打。”
他哭得极其可怜,念在他也是受害者的份上,阮夏不再继续打他屁股,开了阴门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