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符箓对于没有任何道术的路人,就只是一阵清风拂过。
“你!”眼见自己的心血被阮夏销毁,即便薛闵心有不甘,也明白自己落了下风。
他扶住游乐设施的围栏,稳住身形后,趁浓雾未完全散开立刻挥洒一把大颗粒的灰,又在融进风中一刹那化开成一团诡异的半透明泡沫。
“这又什么鬼把戏?”
阮夏就快炸毛了,刚想追上去,却发现这泡沫骤然在空中炸开,化为鸡蛋大小的冰雹,在顿时改变的黑云中狠狠下落。
眨眼的功夫,那抹黑色身影已经快进入视野盲区,阮夏大喊叫来墨廷晔,奋力将人往安全的建筑里送。
恍惚间也被几颗冰雹打中,那种疼痛并非砸落时干脆之痛,而是在此之余加上一种针扎的刺痛,令人咬牙切齿。
那些来不及闪避的路人,个个都是呲牙咧嘴的表情。
就在阮夏以为到此为止的时候,那些落地的冰雹瞬间化水,那由下往上散发的味道,是一种令人生理不适的恶臭。
阮夏体质异于常人,自然能够抑制一些生理性的应激反应。
可一般人就没办法了,这种如同在炎炎夏日中堆积数月后猛然炸开的垃圾堆散发出来的巨臭,实在反胃。
听取“yue”声一片。
“薛闵这个脏东西!不愧跟薛道阳那个老贼师出同门,这手段也是一脉相承的阴险!”
这样一招虽然不至于置人于死地,但字面意思上的恶心人,还是完完全全能够做到的。
墨廷晔有阮夏的特质手帕护体,对于臭味的侵袭比别人少受了很多,但仍然有些脸色发白。
瓷白的俊颜似乎又有了当初那副病秧子的神色。
不过,墨廷晔手上的动作还是没有迟缓半分的。
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大部分的路人都被安置好了,与此同时,那该死的冰雹也终于是停了。
阮夏没闲着,叮嘱墨廷晔安排人善后就追着薛闵去的方向一路狂奔,只剩下他留在原地看着阮夏那风一般的身影。
他逃走已经好一会儿,只有空气中那抹残留的邪气腐臭味可以给她当作线索,她循着气味往游乐园外走去。
游乐园虽老,却坐落在离市区有些距离的郊区,群山环绕,围湖而建,风景极好,可躲藏的空间也多。
薛闵那个狡猾的家伙,果不其然选择了地形最复杂的一座山头躲藏。
趟过几条小道,就来到山脚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