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你救救我吧。”哀求道。
但阮夏怎么会这么便宜他,她把腿抽回来,“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实话。”
大师一下就急了,就差眼泪涌下来了,“我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怎么还敢说谎。”
阮夏什么都不停,只是往前走,“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要看过了再说。”
秦深蹲下来警告大师,“我们过去看看,你最好在这里等着,别乱走,否则我们要是找不到,你死在哪儿,可就不能怪我们了。”
大师直点头,“我就在这里面,你们可一定要快点啊。”
三人没有再搭理他。秦深也赶忙阮夏的步伐。
在土丘后面,他们发现了一处明显被翻过的土地。
这应该就是那个大师说的,埋坛子的地方。
附近也没有可以挖土的东西,但是秦深什么也不顾了,直接用手扒拉起来。
这两天没有下过雨,所以也不难挖吗,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东西漏出来了。
三人都喜出望外,再接再厉直到把整个坛子都拿出来。
秦深直接就想把坛子的盖子打开,但被阮夏制止了。
“先不要打开。”
前者的动作猛然一顿,停住了。
阮夏继续解释道,“因为秦年的魂魄离体太久,所以现在非常虚弱,若直接欧放出来,或许会抵抗不住外界的干扰,而直接消散。”
在一旁的秦深听说这么严重的后果,心中一阵后怕。
还好他的动作不快,要不然就对妹妹造成二次伤害了。
但是也不能放任秦年这里面呆着。
如果那大师,抱着什么坏心思,在里面下了不好的咒语,那也很危险。
阮夏又一次拿出了自己的葫芦。
这种葫芦可和这种陶罐不一样,也算是一种法器,是可以养魂的。
阮夏在两人的注视下,把葫芦和罐子摆放在一起。
放好后她后退了一步,双手食指和无名指并拢,在空中话了一个符。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百神安位,灭鬼除凶。”
一道咒语念出,秦深和墨廷晔虽然没看见什么,但都感觉到了周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比如微风停止了,或者说是四周的空气都停止流动了。
这是阮夏施展的防护符的效果。
她需要先把附近的干扰都隔绝,再把秦年的灵魂转移一下。
确定周围的环境不会对秦年造成什么伤害之后,阮夏上前把罐子的盖子拿开。
然后在月光的照耀下,三人明显看见有一缕烟雾飘了出来。
阮夏摇了摇头,其实正常的魂魄不是这样的,但秦年现在实在是太虚弱了,都已经不成形了。
但没关系,魂魄的修复能力是很强的,只要把她送去她该去的地方,不出一天就会好了。
阮夏慢慢引导着魂魄进去葫芦。
待全进入之后,她把盖子重新合上,拿起地上的葫芦放在耳边晃了晃,里面有微弱的液体声传出来。
墨廷晔和秦深都有点好奇,阮夏和他们解释,“是这样的,魂魄的实体就是液体。”
阮夏把葫芦放进纳戒,收了附近的防护符。
那一瞬间秦深和墨廷晔的感觉就像是从室内瞬间到了室外一样。
微风又重新划过他们的耳边。
“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好的,该去收拾那个妖道了。”
把重要的事情一了,三人都感觉心里轻松了不少。
他们从土丘后走出来看见,那道身影还在原地匍匐着,时不时还呻吟蠕动一下。
看样子承受的痛苦不小。
秦深看到伤害妹妹的人这样,心里安慰了不少,也没有方才那么冲动了。
他走在几人最前面。
“你们看到那个罐子了么?我真的没有说谎,你们救救我,如果我死了,你们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好你个妖道竟然还敢威胁我们。”秦深不服气,直接一脚踢上那大师的腿。
后者当场疼的哇哇叫。
“到底是谁指使你的?”秦深质问道。
大师的眼珠子咕噜一转。
“我知道我说了你们就不会再管我了,你们先给我治好。”
对方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任由秦深后面再说什么,都不再张口。
两人都没办法了,回头无奈的看向阮夏。
后者上前去,“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们就不问了,我不会骗你,可以给你止痛的符咒,但是你也要付出点代价。”
大师艰难的问,“什么代价?”
“既然你修炼道术,不是为了救人,那就没有必要留下了。”
阮夏从纳戒中拿出了催眠怀表一样的东西,垂落在大师的面前。
“你要干什么?”面对这样的情况,大师真的害怕了。
“既然你会害人,那留着你在这个世上,就是一个很大的危险因素,解决你也算是一份功德,但是我答应你了不会害你性命,那只能让你的记忆错乱,再也念不出咒语,记不得那些害人之术了。”
蜷缩在地上的大师听懂了阮夏的话,意思就是让他失去神志,彻底变成疯子。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他奋力的去推开垂落在自己眼前的怀表。
但因为地心引力的作用,那东西怎么样都会重新回到原点。
也许是真的激起来了自己内心的恐惧,大师开始大哭求饶。
话都有点说不清楚了。
“不要,阮小姐,我求你了,我不坏,我就是为了钱,只要给我钱我也可以办好事,不不不,以后就算不给钱,只要是好事我都做。”
一旁的秦深嫌弃的看着大师这副涕泪横流的样子,除此之外还没忘记煽风点火,“那给钱还是会干坏事是不是?”
大师听见这个话,急忙纠正道,“不不不,我再也不干坏事,谋财害命了,你们问什么事,我都说,你们就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要养啊。”
见对方终于松口,阮夏给秦深递了一个眼神。
后者明白了阮夏的用意,看来让他记忆错乱的话都是骗人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他把所有事吐出来而已。
秦深又一次问出了那个问题,“到底是谁指示你的。”
“所有的事都是秦家的管家让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