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阮夏这么问,女人虽然不想回答,但抬眼看到,老公警告的眼神,顿时浑身一颤,连忙开口。
“这是之前偶遇的一个大师给我的。”
她缓缓向着玉佩的来历道出,阮夏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原来,女人嫁给陈老板之后,一直不甘心于只做个后妈,她总觉得这样无异于是一个住家保姆罢了。
她不甘心一辈子这样。
如今她嫁给陈老板,那他家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
她凭什么要照顾那个该死的孩子?
况且这孩子身体一直不好,缠绵病榻,她为了能够在丈夫心里留下好印象,衣不解带地照顾,连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她心有不甘,为什么这孩子不能早点死?
明明是个累赘,他却仍要苟活在这世间。
如果他早点死就好了,这样她也能轻松一点,甚至还能有自己的孩子。
很长一段时间,女人每天脑子里都在想这些。
所以,遇到到账的时候,她总觉得是上天听到了她的愿望。
那道长真的很灵,算出她并不满意现在的生活。
在她再三祈求下,道长交给她一枚玉佩,让她带回去系上红绳,给孩子终日佩戴。
这样,这枚玉佩就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悄悄吸走孩子的精气。
表面上看,孩子恢复健康,能跑能跳。
但实际上,他的生命早已被玉佩透支,直到去世的那一刻,都不会有任何人察觉。
女人一边交代,心里一边犯嘀咕。
大师明明说这玉佩。只有完成使命之后才会化成粉随风飘散,再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但为什么现在的孩子却生龙活虎,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
难道大师在骗她?
女人摇摇头,将这个猜测甩出脑袋,随后将怀疑的目光转向阮夏。
“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自从进来之后,整个房间里最可疑的就是眼前这个人,她没办不去怀疑她。
听到女人的话,阮夏冷笑一声。
“怎么还贼喊捉贼呢?”
“既然你做了这件事,就应该做好为此承担责任的准备。”
说完这话,阮夏意识到从女人这里再也得不到任何消息,冲陈老板点了点头,离开餐厅。
徐源见她离开,连忙跟了上去。
走在路上,阮夏一言不发,她低着头,表情十分凝重。
原本她以为这只是一场简单的陷害事故,那继母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带有鬼气的玉坠,让其日夜吸取孩子的精气。
但就在她刚刚触碰到那玉粉的时候,她忽然察觉到一丝特别微弱的薛道阳的气息。
她与薛道阳斗了这么久,绝对不会感觉错。
她想不到薛道阳的手竟然,已经伸了这么远,他仿佛编织了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世界收了进去。
表面上,这块玉能够吸收男孩的精气,让他不知不觉死亡。
但实际上这些精气最终都会归薛道阳所有,成为他修炼的力量。
以薛道阳的性格,并不会只安排这一个吸收精气的东西。
阮夏有些无法想象,这世上还有多少人在遭受他的毒手。
她抬头看着天,眼中少见的出现一些愁绪。
她希望能够多遇见一些这样的人,能救一个是一个。
一路上阮夏都没有说话,徐源跟着她走在一旁,最后实在忍不住,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心翼翼的开口。
“阮大师,你在想些什么?”
阮夏这才回过神,一看已经走出餐馆好远,有些抱歉的笑笑。
“不好意思,刚才在想事情。”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在此分开吧。”
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回去的太晚墨廷烨一定会担心。
徐源点点头。但想到江黎安,有些不安的试探,“那江黎安……”
今天江黎安相当于得罪了阮夏,如果她再出什么事,他很怕阮夏因为今天的遭遇而不出手。
他身边只有阮夏这样一个拿得出手的大师,如果她都不肯出手相救,那他真不知道还有谁能帮她。
阮夏知道徐源的意思,摆摆手,“如果她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就好。”
虽然江黎安的态度的确非常不好,但此刻她中了降头,一切情有可原,所以阮夏不会怪她。
况且,这对江黎安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情劫,如果她能够帮江黎安逃过这一劫,想必也是功德无量。
回到墨家,果不其然,墨廷烨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她。
这似乎已经成为最近二人的习惯,只要阮夏出去,墨廷烨回来就会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等她。
阮夏一屁股坐了过去,紧紧挨着墨廷烨,深吸他身上的帝王之气。
墨廷烨虽然早已习惯阮夏的大大咧咧,但此刻也忍不住红了耳根。
接下来的几天,阮夏都没有出门。
她算出在这些天里,江黎安很有可能会有用得着她的地方,所以就一直静静待在家里,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果不其然,一个星期之后,徐源的电话打过来。
电话里传出他焦急的声音,“大事不好了,江黎安出事了!”
阮夏闻言,随便收拾一下就出了门。
徐源将她接上,直接去往医院。
看到江黎安的那一刻,纵使阮夏已经做好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相比于上次见面,江黎安瘦了许多,脸上的肉都凹了进去。
她静静的躺在床上输液,虽然是醒着,但眼神却一片空洞。
“这是怎么回事?”
阮夏皱眉,她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严重。
徐源缓缓开口,将江黎安最近的遭遇道出。
自从那日回去后。江黎安不光没有怀疑过男友,反而对他越来越好。
反观她男朋友,因为有着江黎安的宠爱,越发狂妄自大,甚至时不时挑剔江黎安的长相身材。
说她不够纤瘦,不够完美。
也是因此,江黎安下定决心要让自己成为男友心中的完美女友。
但仅靠她自己减肥,效果缓慢。
男友刚好说认识一家美容院,可以帮忙打减肥针。
她不假思索的相信男友,却没想到一针下来,她整个人险些瘫痪。
如果不是家里有佣人,想必她被发现的时候,早已浑身冰凉。
“她男朋友呢?”
阮夏环顾四周,除了徐源和医生,她没再看到任何异性。
徐源无奈开口,“那人说公司有些事情,晚些再来看她。”
纵使在江黎安面前,徐源已经克制,但还是能从语气中听出浓浓的鄙夷。
在他看来,这男人不过是个吃软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