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摇下,墨廷烨的脸出现在窗边。
他抬头冷冷的扫过陆添的脸,随后将目光定在阮夏身上,眼神瞬间柔和。
“你怎么来了?”
能有人接她回去,阮夏当然开心的不行,特别是能够提前和帝王之气提前相拥,她恨不得马上上车。
碍于陆添还在旁边,她抬头想和陆添说一声,却发现陆添已经走到车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墨廷烨,脸上依旧带着和煦的笑。
“不好意思墨总,之前不知道你是阮小姐的朋友,对你有点误解,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歉意。”
“有机会我设宴,再郑重的向你致歉。”
墨廷烨一脸不耐烦,“别人的看法我从来不在意。”
“但你是阮小姐的朋友,我不希望阮小姐为此生气。”
“毕竟我也是把阮小姐当朋友看的。”
陆添的话轻飘飘的,听起来似乎没有攻击性,却实在让墨廷烨不爽。
就在他刚要说话的时候,一旁的阮夏等不及冲上来,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朋友朋友,都是朋友,一回生二回熟!”
阮夏现在只想上车快点离开,用尽毕生所学,强硬结束两人的对话。
“不好意思啊陆添,今天就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改天吧。”
阮夏的拒绝并没有让陆添失落,反而更加开心,“既然你说改天,那就说好了,我们再约时间。”
“好好!”
阮夏一口答应,打开车门钻进车里。
她本想透过车窗和陆添打声招呼,墨廷烨却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让司机加速,绝尘而去。
“诶!”
阮夏的声音淹没在尘嚣里。
站在别墅门口的陆添看着墨廷烨的车子消失在拐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他已经捕捉到墨廷烨和阮夏之间那微妙的气氛。
虽然阮夏看上去并没有开窍,但墨廷烨似乎抱着不一样的想法。
“有意思……”
陆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离去,那冷淡的样子和刚才判若两人。
车内。
“你这人急什么!”
阮夏气鼓鼓的看着墨廷烨,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让她打。
“订的餐厅要来不及了,你到底是要吃饭还是要和他打招呼?”
墨廷烨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诈。
“吃!”
果不其然,听到吃之后,阮夏立刻把刚才的事情抛出脑后,软软的靠在真皮座椅上,一边吸着墨廷烨的帝王之气,一边吐纳,清浊。
看着阮夏这副懒洋洋的样子,墨廷烨眼神中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温柔。
在阮夏睁开眼睛的瞬间又恢复如常。
“你盯着我干什么?”
以阮夏的察觉力,即使不睁眼睛也能感觉到墨廷烨的目光一直停在自己身上。
“我在想……”
墨廷烨将视线转向窗外,声音轻飘飘的,“这些天你帮陆家做了那么多事,不会有天被他们撬走了吧。”
“怎么会!”
阮夏马上坐直身子,一脸认真,“我这按照现在的话来讲,是给自己找了个兼职!”
“钱这东西,不赚白不赚是吧。”
阮夏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承诺,“谁也不能把我这个墙角撬走的!”
况且为了帝王之气,她也要一直在墨廷烨身边呆着,就算墨廷烨赶她,她都不会走。
当然,这话她也只在心里想想,没敢真的当着墨廷烨的面说出来。
“再说了……”
阮夏忽然想到早上,“上午不是还处理了你的事么?”
“墨总给我的任务,我当然义不容辞了放在第一位了。”
一句话顿时将墨廷烨逗笑,他将视线从窗外挪回来,“说到这里,还真又有一个任务。”
“准确来说是有个忙,想让你帮一下。”
“什么忙?”
阮夏眨眨眼,一脸期待。
这段时间处理的都是一些小鬼怪,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大动筋骨,她的拳头都开始痒了。
“我有个朋友,算是合作伙伴,最近发生了一点事情,具体的话见面再谈,今天这个餐厅也是他定的。”
“好。”
在阮夏的期待下,车子停在一个熟悉的地方,直到下车她才发现。
“这……”
这不是上次她和陆添喝灵菇汤的地方吗?
“上次看你和陆总来,似乎还挺喜欢的,我想着让你把这的菜都试一试,就敲定这里了。”
墨廷烨嘴角带笑,虽然是这么说,但其实他只不过是想让他和阮夏的记忆将陆添的覆盖过去。
这也是他没有言明的心思。
“这里的菜的确不错。”
阮夏点点头,对于这里的味道她还是非常认可的。
况且有人付钱,无论让她吃什么都无所谓。
走进包房,一个身着灰色西装,满脸憔悴的男人正坐在里面等着。
光是看他这个样子,不用掐指一算,就知道他最近遇到了不少事情。
见到墨廷烨和阮夏进来,那男人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脸小心翼翼。
“墨总,大师好。”
听到男人叫自己大师,阮夏还有些意外,这是少有的见到她的外貌,并没有怀疑的人。
倒是省了她不少事情。
墨廷烨上前,拍来拍男人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这才向双方介绍起来。
“这是我的合作伙伴,王磊王总。”
“这是阮夏。”
说完他将目光转向王磊,“王总,说一下你最近的经历吧。”
王磊在墨廷烨和阮夏的注视下,缓缓道出最近的怪事。
前两年他竞标下来市区的一块地皮,建成一个精品小区。
小区临着市中心,附近又有政府和公园,所以楼盘刚刚开启,就售卖一空。
这个小区一直是他所有项目当中维系最好的一个小区。
但从这个月月初,这个小区就开始频频发生怪事。
先是有宠物发生暴乱咬人,又加上高空坠物与火灾频发。
他本以为是小区物业做的还不够到位,勒令物业尽快整改。
却不想,近一个星期,小区内竟发生多起凶杀案。
一时间人心惶惶,谣言四起。
他也愁的每夜每夜睡不着觉,头上的白头发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出来。
“周围的人都说可能是我冲撞了什么,但我请了很多大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
说着,他将希冀的目光递向阮夏。
阮夏点头,掐指一算,竟在王磊身上看不到任何诅咒存在的痕迹。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