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装作没听到般。
心里想着杨婷怎么这么阴魂不散!走出来这么远还能遇到。
阮夏扭头看向墨廷烨,发现同杨婷一起来的男人,正在跟墨廷烨搭话。
“墨总,好久不见啊。”
说完递上一张名片。
“我是海阳建设的董事长莫海阳,在这里遇到墨总实在是太幸运了。”
说着拿起桌上一杯酒,主动跟墨廷烨碰杯。
阮夏凝神望过去。
莫海阳的鼻子比一般人短小,眼球外凸,嘴唇薄而锋利,耳朵小却腮骨外凸。
整个一奸人之相!
这种人极其靠不住。
而莫海阳的言辞和社交行为十分老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认识多年的老友。
杨婷见阮夏不搭理她,干脆转向墨廷烨。
“既然这么巧,不如一起坐吧。”
杨婷说完便拉开椅子,听到声音的墨廷烨转头看杨婷,那眼前令她半步都不敢上前。
拉开的椅子就尴尬的空在那里。
莫海阳见状连忙打圆场。
“哎哟,怎么能扰了墨总的兴致,我们还是去那边吧。”
语气和表情都极为谄媚,杨婷冷着一张脸,极不情愿的跟着莫海阳。
“你认识他?”
见莫海阳二人走出一段距离,阮夏立即追问起来。
“算是墨家的合作商之一,平时不怎么碰面。”
阮夏“嗯”了一声,伸手夹了一筷子放到盘子里。
“跟这种人合作要小心,不择手段没有底线。”
墨廷烨立即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
“海阳建设的合作取消,重新评估其他合作商。”
挂了电话,看阮夏笑着看他。
“就这么相信我啊。”
墨廷烨没有说话,嘴角微动像是在笑,又不明显。
夹了一块松露到阮夏盘子,又觉得不够,嘱咐服务生再多备些。
阮夏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墨廷烨竟然看出她喜欢吃这松露!
这家伙的观察力不是一般的强。
“够了够了,这么多美食,我吃不过来。”
话音落地,忽见远处高山有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炸开,像一朵银色的烟花绽放。
周围的人立即欢呼雀跃起来,以为这是山庄安排的特别节目,氛围一度陷入热潮。
只有阮夏微微一愣。
“不好,那是求救信号。”
墨廷烨奇怪地看着阮夏:“你怎么知道?”
阮夏之前在微博上刷到过,说现在有一种诡异现象,山中偶尔会放出烟花弹,类似这种,其实是一种求救信号。
至于放信号的是何人,现在不得而知。
她屈指掐算一番,今日天象不好,山上有人遇险。
“相信我,山上这是有人在求救,我要去看看。”
阮夏说着便起身,服务生听了两耳朵,急忙插话。
“墨总,小姐,晚上是不能上山的,这山上……据说有脏东西。”
阮夏有些疑惑地问道,“什么脏东西?”
服务生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老板不让讲,怕影响生意,两位可别说是我说的。”
墨廷烨从钱夹里拿了一沓钱推过去。
服务生立即收在口袋里,脸上绽放出笑容。
“我是这山下的村子长大的,我们那自小流传着一个传说。”
凤鸣山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只因为传说这里落过一只凤凰,更有人说凤凰就埋在这山上,这是块宝地。
这块宝地上有个古老的故事。
传说在很久之前,有一个富户住在山下,家里生了一位聪慧美貌的女孩,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情惊人,家里的条件又十分优越。
所以当这位小姐年满十八后,说媒的将门槛都踏破了。
小姐选了以为心仪的郎君,两家门当户对,匹配同称。
凡是见到的人都说他们是天赐的良缘。
可惜就在新婚当晚,这位小姐暴毙身亡。
以当时的医疗条件,没有查出死因。
家人为了纪念女儿,就在凤鸣山某处建了一座庙宇,让她有香火享用。
只是沧海桑田,家人随着时间越来越少,那座庙很快便无人去了。
据说已经荒废,残破不堪。
原本已经被人遗忘的小庙,在一年前被人找到了。
“那是一群来度假的客人,大概有十名,有个客人非说想上凤鸣山看日出,半夜三点就出发了。”
这群人走了就没回来,隔了一天老板觉得不妙,直接报了警。
警察搜山搜了两天,在一处山涧中找到了传说中的庙。
“谁都没想到这庙是真的,毕竟没人找到过。”
服务生的表情变得惊恐起来,像是在回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当警察进入庙中,发现那几个上山的人全部吊死了。”
阮夏立即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关键字。
【凤鸣山】【悬案】
很快便搜到那场案件的一些公开照片。
只见那座荒庙里黑黢黢的,暗无天日。
一张现场照片勉强看出半个死者的脸。
表情是极度惊恐的,整个眼白都翻了出来,仿佛死之前遭受了很大的痛苦。
“一共去了八个,死了七个?”
这事件处处透着诡异。
服务生赶忙搭话。
“是有一具身体一直找不到,家属已经不抱希望了,只在山庄里留下寻尸启示,就在那边。”
大概也是被害,只是不知道尸体在哪。
阮夏看了那张启示一眼,上面有被害人照片和家属的电话,希望进山的人看到线索可以提供。
她看向墨廷烨。
“既然遇上了就不能不管,我怕有人再被害。”
墨廷烨点点头,“这身衣服不行,山里寒凉,我们换身衣服出发。”
两人迅速回房间整装,阮夏换好后,墨廷烨这才进去,两人在门口汇合。
阮夏穿了一身运动装,背着双肩包,带了一些物品。
墨廷烨则只拿了一个车钥匙。
“走吧,我来开车。”
车进了山中,努力往上开了一段,就没有路了。
借着月光依稀可辨一条脚步踏出来的路,却不平顺,坑坑洼洼的。
阮夏下车走了几步,往前探路。
她爬山轻车熟路,墨廷烨大概不行。
“你就送我到这吧,我没问题,你爬起来很费力气。”
墨廷烨将冲锋衣的兜帽戴上,又伸手将阮夏的帽子戴好。
“我可是攀岩训练员,这点高度和坡度,简直太简单了。”
将车门锁好,两人正准备上山,身后传来一阵呼喊声。
“墨总!等等我!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