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武褚健的身子抖了一抖。
“下官不知道竟然是林大人当面!”武褚健的声音充斥着惶恐:
“下官的本意是让府中管事照料百姓一二,在这寡漏之居,窃贼甚多啊!收取的钱财也都是当做工钱发给照料百姓的下人,不知道为何就出了这等事啊!”
他颤颤巍巍地解释,表明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上面的一份冷漠,会变成中间的五分傲慢,以及下面的十分嚣张……看来,这句话不假。”
林柯摇了摇头:“你不仅坏,而且狡猾。”
一个主管,如果没有上面的意思,敢自己自作主张定高价?
还说什么帮衬百姓,摆明了是在养寇自重,然后搜刮民脂民膏。
那些小偷、扒手,说不定都是这个武褚健养的人!
不然堂堂圣皇脚下,若是没有官员庇护勾结,这些窃贼不去偷那些有钱的,用得着成天在一条街区晃悠?
而听到林柯的话,武褚健的身子再度僵住。
“我可以调查你,你知道的吧?”林柯觉得有些失望,提醒道:“你的每一分银钱、每一次收入和支出,都可以调查,若是坦白则从宽处理,若是抗拒则从严处理。”
武褚健原本僵硬的身子开始颤抖,应该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然而,看到武褚健这副模样,林柯便知晓了,这武褚健估计和他想的一样。
或者说,这天下官员之中的部分贪官污吏、部分腐败烂官,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遇到事情先认错,再推脱,把责任都弄到下属身上。
不可否认,有一些的责任确实是在下属身上,上司的本意或许是好的。
但是,武褚健绝对不是这样的。
“大荒议会之责,乃是监察百官,巡狩天下,此乃圣皇所允。”林柯冷冷看向武褚健:“我可以先斩后奏,你信是不信?”
听到“斩”字,武褚健直接一拜到底。
他根本不知道,一点小事情,怎么就到了“斩”上了呢?
“对你来说,别人一年的年费或许只是一件衣服的价格,但是对于他人来说,这或许是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活费!”
有的人,买着七八千的电脑,穿着名贵运动鞋,而后叫嚣自己快饿死了。
而有的人,只有生日时才能吃上一桶泡面。
没接触过,没经历过,没听说过,但是不代表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