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规矩。」
这个妾气道:「什么妾不妾的,老爷和离了,家里没有夫人,如今我当家,我就等于是夫人,我吃两个女儿的喜酒,有何不对?」
一桌的正妻见她当妾的如此理直气壮嚣张跋扈,还有脸称新娘子做女儿,比看到两只狗打架都好玩,均蔑视的笑了。
那个胆大的女眷跟旁边的蓝衣女眷感叹道:「唉,我就说沈氏那样出类拔萃的人,怎么会和离,原来家主的爹爹喜欢这样的。」
蓝衣女眷低声道:「江浩然就是个蠢的,将金玉当成稻草,将狗尾巴花当成牡丹花,堂堂一任家主竟落到这份田地,还有脸去女儿婆家吃喜酒。」
「啊,他还要跟去婆家?」
「嘘,我听说江浩然要去见沈氏一面,不知所谋何事。」
那个妾竖起耳朵听到她们的议论,这才得知江浩然还惦记着沈氏,醋意大发气得浑身颤抖,为遮掩皱纹涂了厚厚的香粉抖落在身前的酒桌上,如同撒了一层白面粉。
同桌的女眷见她这么上不了场面,都埋怨江府管家胡乱安排,怎么把个妾放到这一桌,转念又想,好在只是吃一顿饭,若是家里也有这么个不守本份的刁妾,丈夫再被迷了魂愚蠢宠爱着妾,那真是不如跟沈氏一般和离了呢。
迎亲的人吃过午饭,便是重头戏「哭上轿」,只因沈氏和离了,两位新娘子没有嫡母,江浩然要让那个穿红装戴金钗的妾哭一哭送江碧、江芸,被江易声色俱厉拒绝。
在场的宾客们见到那个妾在江浩然面前捏着嗓子学女童腔说话装小撒娇,江浩然一幅受用的模样,纷纷面面相觑目光震惊到强憋着笑。
老老太爷眼睛圆瞪未想到江浩然竟自暴自弃变成这幅德性,心里后悔莫及,不该同意让他参加酒宴,只是这会再拦着,他大喊大叫那更丢人。
江碧、江芸本来满怀喜悦,听到江浩然跟江易吵架,心情立刻不痛快,想到娘还在福乐居那边等着她们,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江碧隔着轿子跟奴婢道:「让哥哥起轿走。」
「哭上轿」这一项风俗就被江府取消,直接进行下一个风俗「抱上轿」,由江易将她们抱着上轿子。
从新娘子的闺房到江府大门约有三里路,好家伙来回两趟就是六里,亏得江易练过武,臂力腰力大,先抱大妹妹江碧,再抱小妹妹江芸,中间一口气都不歇,顺利的把她们抱上了花轿稳稳坐着,额头已是出了一层密密的汗,就是如此,江易也是愿意一直抱着她们,就像儿时抱着她们在外公家的桑林里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