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头，浑浊的眼珠子一转，看向他。
说不清楚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江奕辞这个长孙，应该是让他脸上增光的存在，但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江耀华总觉得他永远都做得不够好。
到底还是他年纪大了，开始有一些他看不明白的举动。
江耀华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又怎么可能轻易让他失去掌控？
淡淡的血腥味散在空气中。
江耀华脸色渐白，神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闻着鼻尖浓郁的茶香味，开口道：“苏如烟那边趁早断交。”
江耀华才刚刚抿了一口茶，就听到江奕辞压抑着声音说：“……我喜欢。”
听到这话，江耀华直接将手里的茶杯往江奕辞的方向砸去——“砰”的一声脆响。
碎片四分五裂，往地上迸溅,一些飞往他的脸上。
江奕辞没有躲避，只有眼睫微微轻颤。很快就趋于平静，像是被瓷器碎片扎出一脸血的人不是他。
江耀华看到他脸上细小的伤口流血，“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他站起身,将满地的渣滓踹开。
江奕辞没说话,只低着头。他已经长得很高，哪怕是跪着,脊背也挺得笔直。
江耀华本该觉得骄傲。此刻却只想打断他的脊梁。
“江奕辞，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还记得我教给你的吗？”
“你如果连听话都做不到,江家养你有什么用？”
江奕辞抬起手，摘掉眼睑下面一颗碎瓷,“现在是我在养江家。”红色的血流顺着眼角淌下。
他语气平直,像是阐述一个事实，“您答应过我,不插手我的婚姻。”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的婚姻只有他能做主。
江耀华神情凛了凛，他苍倦的眼神落在江奕辞身上，良久,才开口：“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不服气。”
“江奕辞，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不会害你。”
“我教给你的东西，是不是让任何人都无法伤害你？”
江奕辞微微蹙起眉头，随即展开，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嘴上这样说着，可他的心里却已经下定了决心，娶苏如烟。
……
顾心岚似乎对自己有些敌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和秦嵘走得太近的原因，萧晓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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