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宠物这一块你了解吗?我想买只猫咪。对方要价1580,我不知道怎么还价。”
我不记得他说的猫咪是什么品种的了,准确地说,东北话偶尔听着有点儿费劲儿,虽然腔调很带感。应该是布偶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我不知道哇!”
“那你身边有朋友知道不?”电话那头的声音依然显得很急切。
“怎么?你最近过的很滋润吗?”1580元,这对一个失业的我来说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了。这让我不由得感叹,难道在深圳打工,收入都这么可观了吗?
只听电话那头低沉的嗓音透过手机听筒传入我的耳朵。“哎,既然我找不到心爱的姑娘,那就找一只心爱的猫咪吧!”
我被他故作忧伤的姿态逗笑。
于是,就究竟要不要买猫这个话题,我们讨论了许久。
按照徐太浪的话讲,我十有八九也是个精神病,要不然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跟他聊的下来。
就像他每次一开口讲话,换做别人都会问他,“能不能正常点儿说话?”
如果不是我对自己的认知足够清晰准确。我几乎要被说服了,我可能真的也是个精神病。
其实,与其说是讨论,倒不如说是他的自我说服的一个过程。
就比如现在,“哦!抛硬币吧!对了!抛硬币!你知道吗?我当时在北京所有的决定都是通过抛硬币决定的!一个五毛钱的钢镚儿!”
这个想法来源于他在纠结的过程中唱了一首名叫《硬币》的歌曲。
我突然意识到,可能人们更多的时候需要的是一个倾听者,而不是建议者。
就像现在的徐太浪,并不是在征求谁的意见,他只是需要多个人赞同他买猫的这个决定,仅此而已。当然,即使不赞同,那也不好使。
“正面买,反面不买。”他自言自语。“是反面诶!”他的声音从急切转为失落。“三局两胜吧!”我猜,如果这块儿硬币一直是呈现反面状的话,不出意外,大概是要被抛烂了!
两三个小时之后,卖猫的人送货上门。这个结果一点儿都不意外。
人决定好了的事情很难再被改变,即使是自己也不例外。
电话那头又传来絮絮叨叨的声音,“哎?卧槽?我头发也没扎!哎?卧槽!我得穿条大裤衩子!不能一见面就光腚啊!”
我笑的不行,打趣他,“怎么滴呢?相亲啊?你买个猫你紧张什么玩意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