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路边,总是香溢四起。那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巧克力说,“你就像个学生一样。”
我以为她要夸我嫩。于是满怀期待的目光看着她。然后她抬头,“会去尝试这么夸张的颜色,只有学生才会有这种做法。”有点小失落,这点儿默契都没有了?
“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的心脏在还能跳动的时候就已经接近死亡。”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他们还活着可实际已经死亡。而还有小部分人选择了真正的死亡。
这个事情让我觉得很悲伤,为他们,也为我自己。
“我出发了!”刷牙的声音让我听不到妈妈在门外的声音。“你听见没有?!”
“啊?”
“我说我出发了!去上班了!”
“哦,好的。”
我知道她生气了。因为我不是她心目中那个完美的女儿了。她希望我有的样子我全都没有,甚至还变本加厉。可是,我只是想看看自己不同的样子,仅此而已。这也有错吗?我不理解。
几天之后,我把头发染回了黑色。我又做回了父母眼里的那个正常的孩子。我不用在接受来自他们异样的眼光和嫌弃的表情。
店里帮我染发的姑娘问我,“突然染黑,还习惯吗?”
我笑了笑,没说话。我想我应该是习惯的。习惯了妥协。
身体里的暴力因子不止一次的跃跃欲试想要奋勇而出,我竭力压制,身心俱疲。
我想起了儿时的期盼,如果我是个孤儿就好了,如果我能随时随地去流浪就好了。没有牵挂,没有羁绊,没有压制,没有妥协。
天冷了,街边的灯光亮起,没能给吹着冷风的夜里增加一丝温暖。
也许是因为疫情的缘故,就连城市里的灯光都显得特别冷清又孤单。是因为没有其他的光与之相互辉映了吗?
你看三三两两的人走在路上,手揣在衣服的口袋里,脸上的表情出奇的一致,木讷,不喜不悲。你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你不知道他们正在经历些什么。
但好像,不管身边有没有人陪,他们的身上都透露出了一丝丝寂寥的味道。
你看他们明明互相陪伴,但却谁都没有说话。倒是跟手里的手机热络的不行。
你看他们互相交流沟通,但却谁都没有好脸色。不难看出,谁都没被对方说服。
我拢了拢衣服的领口,奇怪啊,什么时候起,冷风竟然也能吹进人的心里了,冻得人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