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恐惧的事情,哪怕是被他们裹挟叛变的官员,提及始皇帝时,还是保持着陛下的尊称。
张良不敢想象,若是大军真的与始皇帝亲卫对峙时,真的有人敢向始皇帝亲卫大军发动冲锋?
“好怀念家乡的狗肉啊,尤其是樊哙的那一手狗肉汤!”萧何似乎是随意地说着。
可是听到的人却都恍惚了,他们为什么参加反叛,是家里的米饭不香了还是家里的妻子不甜了?
这看似随意的一句话,让大军士气和官员们的积极性再次下降了一个层次。
“诸位,大秦律,叛国者连坐,知情不报者同罪,失城者死。刘季大字不识,但是说白了,从诸位起兵反秦,愿意或不愿意加入的,现在都只有死路一条,诸位想走,刘季不拦着,可是你们要想清楚,你们还有退路?”眼见联军就要散伙时,一直没被人重视的刘季却是开口了。
张良、萧何和曹参都有些惊讶的看着刘季,想不到这个地痞无赖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抗秦联盟的各方势力首领和被裹挟的官员也都是一颤,对啊,不管愿意或是不愿意,他们都已经参与了叛乱,秦法是不可能饶过他们的,甚至连他们的家族也都会被清洗。
叛国是诛九族的大罪,不可能得以幸免的,廷尉府是不会去管他们是自愿还是被逼,既定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
“诸位若是现在散去,试问有谁能独立应对王贲的大军,还是说有谁自信能与公子寻一战?”张良开口接过了刘季的话头。
“我们只有聚兵一出,才有可能应对王贲的大军和公子寻的南征大军,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张良继续说着。
“聚兵一出,又有谁能跟他们一战呢!”萧何假意颓废地说着。
“聚则有一战之力,散则死路一条,萧何你自己考虑吧!”张良也不打算给萧何面子了,这时候扯后腿那不是在找死?
“而且,我们也不是没有人能与王贲和公子寻一战。”张良看向众人说道。
“谁?当今天下,敢说能与王贲、公子寻一战的也只有秦国北域大军统帅蒙恬。”张耳疑惑的问道。
“秦国尉,缭,缭先生已经朝我等大军所在赶来的路上。”张良认真的说着。
能支撑他们看到希望的也就只有尉缭子了,除了能打以外,尉缭子作为秦国的国尉,掌握着秦国所有城池的布防图,更清楚所有秦国领兵大将的风格和弱点。
因此,这一次复辟的成败,关键就在于尉缭子能不能活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