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房间,被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酒杯绊倒,当场摔了个狗吃屎。
宋至诚本就心情烦躁,见状,他更是郁闷至极。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厮,宋至诚将头转向一边。
“我都知道了。”宋至诚开口道。
小厮爬起身,一脸诧异的望向宋至诚。
“谭鸿博平日里与我并无来往,忽然找我喝酒,怎会没有缘故。卫荀离开座位的这段时间,怕是去劫情报了。”宋至诚冷哼,语气很是不屑。
“那怎么办?情报被劫,七王爷不就知道……”小厮不敢再说下去。
“情报是假的。”宋至诚面色阴郁。
小厮松了口气。
倘若情报真被卫荀半路劫走,后果不堪设想。
“还是主子考虑周全。”小厮自知疏忽,幸得宋至诚提前留了一手,才保住了情报。他忙不迭夸赞宋至诚道。
“没什么好高兴的。”宋至诚手中把玩杯盏。“卫荀和谭鸿博这回出手,明显是要和我斗到明面上。我在朝中真正的对手理应是太子,他卫荀这时候同我作对,你不觉得蹊跷?”
宋至诚一个问题抛来,引得小厮手足无措。他思索半晌,愈加感觉后怕。
“您的意思是,七王爷已经和太子联手了?”
“有可能。”宋至诚气极,紧紧握住手中的杯盏。只听一声脆响,被盏裂开一条缝隙。
卫荀和谭鸿博任务完成,二人起身离开朱烟坊。
晚吟姑娘下场之后,客人跟着走了许多。大堂里人烟稀少,只有几位文人墨客仍乐此不疲,畅聊学术看法。
见卫荀和谭鸿博要走,朱烟坊的掌柜上前相送。
“谭公子这就要走了?”掌柜同谭鸿博熟络聊了起来。
“姑娘们的曲儿我都听完了,该走了。”谭鸿博仰头大笑。“下回有晚吟姑娘的局,你再托人去太傅府跟我说声。”
同掌柜说完,谭鸿博随卫荀出了朱烟坊。马车已经备好,谭鸿博毫不见外,跟着卫荀钻了进去。
“太傅府没有马车?”卫荀冷冷瞥了谭鸿博一眼。
“我爹不准我出来玩,要是坐府上的马车,定会被他发现。关我软禁是小,罚抄家规才最是令我头疼。”谭鸿博无奈摇头,手揉了揉太阳穴。
“你也该学学规矩。”卫荀难得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分气人。
“哎,卫荀,这就是你不对了。我今儿个来朱烟坊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