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何必多问,下手便是了。”
林毅摇了摇头:“我何必徒增杀孽。舵主家人,又不是我的家人,留你一个活口,来日在舵主面前,我也好有个交代。”
黑衣人笑道:“你是怕江城以为这镖局灭门案,跟你林毅有关系吧。”
林毅心中一动,问道:“看来你很了解江舵主啊。”
黑衣人说道:“若不了解,何必接下这单稳赔的买卖。”
林毅说道:“哦?怎么说稳赔,灭了抚远镖局的分舵,你们这一单就算暗扣也能吃下不少吧。”
黑衣人冷哼一声:“不必套我的话,不过是想问问到底是哪家太爷犯了怒罢了,如今我为阶下之囚,即便活着回去复了命,也不过是把坟地迁回了门里,哪里有什么不同的。”
林毅眼珠一动,起身说道:“看你神形,武艺练的不到家,长相也不像个男的,是怎么混到头目的位置上的。”
话音落,走到黑衣人身边,附耳说道:“那把银背流金刀,貌似是五品以上司内卫才能配的吧。”
黑衣人一听大惊,想扭头看着林毅,却被林毅右臂环住颈部动弹不得。
林毅继续说道:“暗卫门领头小司执行任务不能佩戴身份饰品是严令,看来你的上头也是个冶军不严的酒囊饭袋罢了。”
一边说着,一边左手抽出腰间的短匕,放到了黑衣人的脖颈处。
“看你的身手,应该是靠巴结上司才得的官位吧。都做到五品司内卫了,踏踏实实的管兵就足以荣华富贵一生,你说你这是何必?下辈子还是别逞这一时的英雄了。”
雨夜的抚远镖局分舵,重归寂静。
次日清晨,太河县县衙衙役将抚远镖局重重围住,一上午的时间,抚远镖局被清理干净,但衙门却没有公开审理此灭门案件。
林毅带着斗笠,站在围观的人群之中看着。
他紧了紧背上的背篓,独自一人骑着马,离开了太河县,向北直奔源河县抚远镖局总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