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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达的目光穿过氤氲的香火,如同两把利剑,正中土地像彩釉的双目之中。
“是你?”
“!!!!”
福德公心神俱震,身影顿时从神像中滚出地上,他杵着黎杖,惊慌不定的抬头,大喊道,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呐,老朽不是故意……”
鲁达顿时就惊了:“还真是你?!”
福德公:“……”
求饶的声音戛然而止,福德公的脸色顿时涨成乌青色,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半点声音。
人比神奸诈,老朽我又上当了!
鲁达看着面前这须发全白,只有桌腿高的小老头,一阵啧啧称奇,好奇道,
“你就是此方土地?怎么只有土地公,没有土地婆啊?”
杀人又诛心。
福德公笑得比哭还难看:“小老儿庙宇简陋,别人看不上……不过各地城隍大人在商议,为各个土地庙添一土地婆之位,想来要不了几百年,就能推行了吧……”
好家伙,这不是国家发老婆?
鲁达面容震动,又询问了些城隍阴司的事情,然后才问道,
“你这老儿,为何三番五次偷看洒家?”
上次在悦来客栈中,与累土泥人夜谈的那晚,屋顶便有一神秘人惨叫一声后滚落。
事后鲁达也调查过,却无半点痕迹。
瓦片常青,并无脚印。
而且……
鲁达想到了什么,眸光闪烁凶意,狞笑道,
“那你,是不是还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梢头棍撞击地面,随着砰的一声,居然深及砖石数寸,烟尘四起。
鲁达那刚猛的气血混杂着官气,瞬间笼罩着福德公,让他如置火堆上炙烤,浑身刺痛。
完了!
要被杀人灭口了!
福德公面色苍白如纸,立刻跪地求饶,
“鲁提辖饶命,小老儿并非有意啊,什么吃花酒,转车轮我都没看到啊!!
是仙子,哦,令夫人有令,要我留意洒金街动静,暗地里庇佑你……”
福德公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道来。
“哦,原来是娘子担忧洒家……”
鲁达心中怒意稍减,目光闪烁,也绝了杀人灭口的心思,但手中梢头棍攥得‘格叽格叽’作响,臂膀上的肌肉如老树根般盘虬扭动。
鲁达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