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别人家里休息疗养吗?
重新坐倒在办公桌前,林双拿彩色记号笔在工作手册上一条一条地画着。
身后,许彦哲好像在温习培训内容,不知道和哪个实习生或志愿者讨论着社会工作过程中终止服务(注①)的问题。
她需要终止对雁山社区特需老人(注②)之一郑淑宜的服务吗?如果陈屿峤回到了母亲身边,那郑淑宜就依然是社区最初对她的归类状态,不再是需要他们帮助的群体。
但是,这场危机个案的委托方——雁山社区的工作人员还在为案主的事情忙碌。微信上,小江时不时地把最新的联络进展发给她。
他们没有提出终止服务,林双锲而不舍地整理线索。
——小江说,郑淑宜的老闺蜜今天又报了平安,倒是挺支持他们社区的工作。就是不肯透露郑淑宜人在哪里。
橙色的荧光笔在工作手册反复出现的“七院”上画了好几个圈。
七院离雁山苑有八站的距离。从今天陈屿峤下车的地方转乘区间车,大约三站就能到。
……
此时,林双以为“车遁”的人正站在鹭栖市第七人民医院住院部大楼外,低头再度确认了一下微信上的消息。
“珍姨”发于12点01分:「下午来可以,但你千万别带其他人一起,淑宜姐不想叫外人管她的事。她现在人在七院住院部,你别透露出去。」
然而,陈屿峤办完探视手续,人都已经进了住院部大楼,又被闻讯而至的珍姨挡了出来。
她把他拉到外头僻静处,哑着嗓子谆谆嘱咐:“别去看淑宜姐。别告诉她你来了。别问她怎么回事。”
陈屿峤垂着颈子,目光落在面前人鬓角的银丝。
上一次见珍姨时,她还乌发浓眉,音色清亮,笑着夸他考了所不错的大学。
一晃十来年,她和郑淑宜都老了。
他问出心中疑惑:“珍姨,是郑淑宜生我的气,所以我不能见她吗?”
珍姨意味深长地叹气:“你别多想。淑宜姐现在情绪还不太稳定。”
顿了顿,喂他一颗定心丸:“我会继续做她的工作。有什么消息联系你。”
又吩咐他回家找几件郑淑宜的夏装,再抽空找人问下旺旺旺的下落。
道别后,陈屿峤目送珍姨背影消失,想起之前他按她的指示来到七院住院部,报备给导诊台的时候,护士呼叫的是五楼的病房。
由于郑淑宜工作忙碌,他童年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