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江,起风了,大浪叠起,击打在岸边全是白色的泡沫。
江上此时一艘巨大的楼船,楼船上没有任何烛光,就这么静静的飘荡在风号浪起的怒江上,看起来怪异可怖。
楼船的最顶,有两个男人面朝着岸边站立。
其中一人身披大红袍,脸上带着一副绘制着凶兽穷奇的面具。
另一人随意的披着一件黑袍,仔细看去黑袍上居然有逾矩纹着的金丝蟒纹。
这个人狂乱的长发随风飘舞,眉毛似剑入云霄,他轻轻的打了个哈欠,懒散道:“段兄,刚刚睡下就被你吵醒了,就为了睡一个好觉,我专门吩咐下去把今日码头的活计全部遣散了,看来这功夫全浪费了。”
之前总捕头苗展还以为码头没有活计是有人在埋伏他们,现在看来属实可笑,散了活计的真正原因居然是为了这个男人睡觉!
“袁兄,此次叨扰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为了表达一下对这一段时日你们怒江帮的助力感谢之情。”
“小事小事,我弟弟不还跟着你们混饭吃么,他想要吃口好饭,我这当哥哥的不能不帮忙不是?”
“袁兄此言差矣,今日来此本来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令弟是不是是时候离开了,我这口锅小,怕哪天一个不注意被人把锅砸了,那大家就谁也别吃了。”段江河直接表明了态度。
那张狂男人自然就是怒江帮帮主袁白鲸,袁白鲸嗤笑了一声,“段兄啊段兄,你这可不是来表示感谢的态度,这天下有几口锅比你们魔教还大?你是在嘲笑我。”
“不不不,袁兄理解差了,袁兄不论实力和背景哪一点能比我差?还是不要为难我了。”段江河摇了摇头道。
“呵,听闻血衣段江河行事一向随心所欲,何时也会这些弯弯绕了?实话说吧,我的背景告诉不了你,或者说最近我背后的人还不想与魔教打交道,等到合适时机我自然会去找你,也许我们还有合作的可能。”袁白鲸直白道。
“那令师名号可否告知,不知道哪一尊大能才能培养出你这等高手。”段江河还是有些不死心,但是袁白鲸刚才的一番话其实也很清楚了,那就是他背后的势力和魔教是一个级别的!要不然怎么会有合作的可能?
袁白鲸干脆摇摇头,失笑道,“段兄着相了,你还是看看你带来的人马吧,一会儿可能要被杀光了,有一个小子独身杀了你们十几个人了,挺有意思。”
袁白鲸和段江河此等境界的高手,目力何等惊人,若说虚空生电有些夸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