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九山猛地转身,因动作太快而将草木灰扬起了一些,不巧落了他一身,顿时变得灰扑扑的。
看着九山僵硬的身形,程宁忍不住捧腹大笑。
毕竟之前在镇上做乞丐的时候,九山的身上也不见脏,只是衣服破旧了些,头发披散着而已。
也正是因为如此,若不是又古风灵在,怕是九山连一个铜钱都要不到。
“这才像是收灰的人,干哪行像哪行才是最好的伪装,九山你还是改改那些原本的习惯才好,免得白白辛苦一场。”
程宁点到为止,在九山怕吃满嘴灰而不敢张嘴之际,又道:“且不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后一句是什么,但这话我极为不赞同。”
“不说我这样能自足自立的女子,便是在家相夫教子的女人,没有他们的存在,男人能安心在外做事吗?这便说明女子也能顶半边天,何需要你们养着?”
“再者,你们自己的娘,姐妹和女儿都不是女人吗?真是不孝又无情啊!”
故意曲解了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句话,程宁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嘴角却噙着几分笑意。
那些总是将女人看低的男人,不论是因何原因,都欠教训。
对错是个人的事,何必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骂了整个性别的人群?
“程二丫,你就是故意的!”
看到走进回廊,却回头看自己大笑的程宁,九山气的大喊出声。
若不是想听听程宁要说什么,他早就飞去后院清洗,怎么会站在这忍着尘灰?
整了有洁癖的九山一回,程宁心情极好,和家里人商量起要宴客的事。
在宴会之前,杨三娘带着儿子过来一次,熟悉一下场地,也帮程宁整理了下院子及要宴客的菜单。
就连杨姗姗也特意过来一次,但有兰花陪着,倒是不用程宁单独去招待。
酒馆那边程宁确定了菜色和菜量直接付银子就成,倒是张生来了两回,一回是和程宁商量着卤味能不能加几个新款,正好当做是推广了。
一回则是带着张木匠上门,给修理一下和木材有关的物件,最后张木匠还送来一套做好了太久却没有用过的桌椅,算是贺程宁乔迁之喜,也感谢她这么久以来照顾生意。
三天的忙碌,很快便到了宴客的日子。
毕竟在镇上下帖子也不算常见,很多人家都特意穿上新衣裳上门,还有两位陪同孩子来的女客打扮的珠光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