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虎父子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狠意,果然不愧是亲爷俩,一样的对二房视为污点。
这种事程虎爷俩自然是不打算出面的,打算静观其变。
“死丫头你胡咧咧啥呢?我啥时候替你大姐保管工钱了?就那仨瓜俩枣的,鬼才看得上呢。”
程老太太坐在炕上大骂,跪了几天祠堂浑身都疼,正有火没处发呢。
至于儿孙叮嘱的事,在程老太太看来她不主动去找二房的麻烦就是恩赐了,还能被个小辈欺负上门?
“奶可不能这么说,您要是鬼的话,那我们这孙子辈的都是小鬼了?”
“银子奶要是非得不想给也成,反正年节的时候也得给孝敬,每次少拿点也就省出来了。”
程宁笑呵呵的站在堂屋门口,半点也不像是来找麻烦的人,可说出口的话能程老太太给气个半死。
乡下人家所说的节礼,一般都是给称二斤肉,或是扛袋粮食。
除非是条件好的,备上四件节礼,但花多少钱全看能力和心意。
“丧良心的东西,连老人的孝敬都想克扣,你咋不抠死得了呢!赶紧滚,看见你就心烦!”
程老太太抄起扫炕的笤帚就朝程宁砸过去,程宁只一侧身就躲了过去,等着挨打的是傻子。
“奶可别发火,凡事都讲究礼尚往来,看在奶在祠堂跪了好几天的份儿上,我就不打扰奶歇着了,这事还得找我大伯说道说道,家里总有个能做主又明事理的人不是?”
程宁今儿过来就不是冲着程老太太,她想试试程虎的容忍底线,也好猜猜他到底图谋多大。
果然,被点名的程虎也不能装傻,推开门道:“二丫啊,你奶这是不顺心,你可不许记恨。来,到大伯这来,你奶替你大姐保管多少工钱,大伯给你。”
不论是否有人看到,程宁这么一闹,村里人都会相信她的话,毕竟之前程大丫的工钱都被程老太太收走了,这事程虎不可能不知道。
“老大,不许给她银子,那是大丫孝敬我这做奶的,凭啥给这死丫头!”程老太太扯着嗓门大喊。
可不论是程宁还是程虎,两人都当没听到。
“也不多,这不是大姐做事勤快,管事的做主赏了她点银子,再加上这小半年的工钱,也就不到五两银子。”
程宁笑嘻嘻的伸出五根稍微长了点肉的手指,加了好几备报的数。
一个粗使丫鬟,在这小镇上一个月能有一钱银子都是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