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自己从没有深入过官场,可是自己也是知道的,官场利益纽带不比国与国之间少。自己和亲不就是如此。如今利益纽带中的户部侍郎之子被自己惩戒,在外人眼里与太子没有分别,那么会不会因此害了元祈呢?百花制裁吴元吉的时候没想这么多,如今回到驿站,花前月下的,自己竟然想起这个乌七八糟的事情,实在糟心。
忧心忡忡的,看着新做的饭菜点心都不合口。
蕊朱担忧道:“公主,怎么了?”
百花也不知怎么解释,在大魏自己无法无天有父皇兜着,后来自己连锁心阁都出不去了,只能为人所欺,便不再事事出头。可是元祈告诉自己,往昔如何今朝亦如何。自己怎么就该死的被他蛊惑了心智,幽怨对蕊朱说:“都怪元起”
“哦~”元祈凌空跃下,见到百花惊慌:“别怕,我这不刚来,就听到我的妻,说怪我,自然该下来瞧瞧缘由”
百花惊魂未定,一贯知道他功夫好,没想到就连轻功也是,这般高都能跃下。平复后,将蕊朱遣去休息,转而对他说:“这般不请自来,当然会叫我惊住!”语气里暗含嗔怪。
元祈拉着她坐下,替她倒下茶水递上:“是我的错”看见百花喝下,“不知娇娇刚刚在怪我些什么?”
幸好叫蕊朱先下去了,不然听见“娇娇“二字,指不定得笑话自己多久呢。百花放下茶:“今日我按金耀律法惩治了户部侍郎之子,事情由来想必元衷应该告知你了,我就不多说了。可是”百花不知怎么开口
元祈料到她在担忧什么,一把拉住她的手:“你瞧,我们是夫妻,有什么话不能说来给为夫听”说完戏谑一笑。
百花腹诽这不还没行礼嘛,不过还是将想说的说与元祈:“他犯罪就该惩治,杀人偿命,但是你是太子,我与你虽然没有行礼,但在外人眼里,我惩治他,应当与你没有分别,那么,会不会为你结仇?”
元祈所料不错,这小丫头这些年怕是吃过委屈,若是当初的她怎么会顾这些,安抚道:“你可知道我的外号?”
咦,这人这时候扯什么外号,百花不解:“不知”
小丫头一本正经的样子果然好看,元祈柔声说:“活阎王,你觉得哪个不怕死的与我作对,现在不是你该担心的时候,而是他户部侍郎该想想自己的乌纱还能留几时”
百花听了,也算放下心了,还好没有给他惹麻烦。
元祈看着她放松下来,不禁想逗逗她:“我为活阎王,你便是阎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