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一看他脸上的伤口,却是呆愣了好久。
他那时屏息等待着,等待着她大喊大叫,让他滚,让他死,让他不要再出现。
他知道脸上的伤口多么狰狞难看,恶心到了什么地步。
他自己都不想看。
可。
漂亮的眼中没有厌恶,没有嫌弃。
她甚至怜惜着、颤抖着抬起手,动作疗愈一切枯草的春风,轻抚着他的自卑残缺。
在那一刻,萧固认定了——此生不管如何,这人他要定了。
安北王出府前想的更加干脆。
他想打断王妃的腿,在她腰间系一个铁链子,从此之后再也别想踏出院子一步。
她越是想出去,他越不让。
等时间久了,便不会再忤逆他的做法,不会生出逃跑的想法。
古人曾有无数种驯服家畜的法子。
有些地方的农民将猪鼻子切开一半,这样会导致它们觅食时鼻子会感到刺痛,从而不得不依赖自己的主人。
驯化动物的过程中不免致它们伤残。
——可怀中人,是否对自己也有些情意?
萧固犹豫着。
因那天真到可爱的抚摸犹豫着。
他的王妃毫不犹豫向他散发所有善意与真诚,殊不知她眼前站着的人,是敌军闻风丧胆的人物,是本国人不敢轻易提起的名字,是满朝文武忌惮的存在。
他没了双亲,只有一身煞气与肝胆。
要么拯救一切,要么毁灭一切。
“……唔。”
睡着的人对他那些阴暗可怕的想法全然不知,还睡得很沉很香,砸吧了一下嘴。
萧固双眸不肯从她身上离开,看了很久也不会厌烦。
——突然。
这人小小的动了动身体,像是睡得不舒服。
她很自然的把手伸出,环上了男人的腰背。
接着翻过身,整个人埋到了萧固怀中。
“坏人……萧固……”
她皱了下眉,嘴里嘟嘟囔囔的念着。
男人怔怔看她半晌,忽而一声轻笑。
他弯下腰,将脸与她凑得很近很近——她呼吸的空气是他曾经呼吸过的,她吐息的韵律他已完全能摸清。
这一刻。
她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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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好哟,忘了要回家哟。不如我们现在解除绑定,你在这里孤独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