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厚实,攒金丝的绣花枕头也是长长的双人枕头,可是,一直以来都是只有她一个人睡在这里。
锦被再暖再厚实,被子里面也是冷的。
大概没有人知道,一定没有人知道,帝后恩爱,皇后独宠的佳话其实都是以讹传讹。
独自摸着左上臂的那颗鲜艳如血的守宫砂,苗静娴的眼泪默默流了下来,心中不免悲戚:南宫炎啊南宫炎,你虽然给了静娴皇后的荣光,可你忘了吗?除去皇后的称呼,我首先是一个女人,是皇帝陛下的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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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
夜昭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睫毛纤长而又浓密。
影舞定时会去寝殿照看一下,更换花瓶中的水,插上更新鲜的花。
从前,类似这些事都是姐姐来做……
可是如今,姐姐犯了错被调到了别处,王府里并没有太多的心腹丫头,她就要多照顾一些了。
自从明月进宫替赖生脱罪以后,影舞就会时不时的出府去望一望,明知道是徒劳,但也忍不住出去看看。
影舞也派了宫中的眼线打听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可回来的人都说并没有听见谁个女孩被收监的消息,也没有传来赖生被定罪斩首的消息。
影舞暗暗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回想起这么多年来王爷所吃的苦,影舞只能默默祈祷,祈祷王府和王爷都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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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南宫炎一身朝服上了早朝。
文武百官悉数在列,山呼万岁。
南宫炎坐在金銮殿上,审议完了边关烽火要紧的奏章以后,目光犀利的扫视群臣:“众爱卿,还有何要事启奏啊?”
这时,宰相苗松柏抱着玉圭出列启奏:“启禀万岁,臣有奏!”
苗松柏正是苗静娴的父亲,不但是当朝一品,而且是堂堂的国丈大人,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被吸引了过去。
南宫炎一脸冷肃,温声道:“丞相何事启奏?”
苗松柏手捧玉圭,恭敬道:“皇上,赖生一案,打算何时审理?总是羁押也不是办法啊!”
南宫炎点头:“我正要与丞相以及文武百官商议此事。”
话落,南宫炎打了一个响指:“小顺子,把夏公公和赖生都带上来。”
须臾,赖生被侍卫推着轮椅上了大殿,夏公公也很快来到了殿上。
南宫炎乜了夏公公一眼,冷声道:“夏公公,你告赖